铁不成钢的瞪了李延极一眼,“刚将父亲葬了,眼睛还红着,让你去房间休息,来这里寻什么晦气!你自己愿意受气挨白眼,别拖累我!我是你兄弟,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你跟我去书房!有些人,还是别想了!”
陆千年几乎是以命令和讥讽的语气说完这些话。
秀儿缩着肩头,也不敢乱动,她的心乱个不停,根本不敢去看李延极。
夏妮连忙打着圆场,笑道,“李延极,我这里有茶,你进来喝一些,去去火气。”
李延极抬起清凉的双眸,面无表情的说,“他就是那么个急脾气,你……你们都别怪他。”
李延极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滚着轮椅走开了。
秀儿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内心竟然堵得有些发疼。
夏妮回头,望着一脸委屈的秀儿,叹息道,“刚才不还牙尖嘴利的么?怎么遇见李延极那个闷人,就变成哑巴了?”
秀儿右手狠狠的捂着胸口,并暗暗用力去摁着,似乎这样,才能让心头的疼痛微微缓解。
可是,她却还是逞强道,“我是个老实人,所以,不欺负老实人。”
秀儿说完,便道,“我去厨房给你们做晚餐了。”
她说完,拿起芦荟胶,仓皇而逃。
*
那一天,厨房莫名的着起了大火。
夏妮看着被烧透了一个大洞的铁锅,望着缩在角落里一连漆黑的秀儿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受伤没有?我看看。”
秀儿摇头,含着眼泪道,“没受伤。”
可是,如果没受伤,为什么身上却一只感觉疼痛似针扎一半。
夏妮看着秀儿无奈的摇摇头,她将秀儿送回去房间休息,离开前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然后,道,“别胡思乱想,有些事,做不到不是你的错。你好好清洗一下,我让李延极过来看看你。”
“不用……”
秀儿的话还没说完,夏妮已经关门走了出去。
秀儿深呼一口气,捏着李延极的芦荟胶,忐忑的坐在床边。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似有似无的敲门声。
“我是李延极。”门外的那人说。
秀儿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匆忙去开门,然后,就看见坐在轮椅上,低着头的李延极。
他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这是烧伤药。”
“李延极……”秀儿狠狠的咬着嘴唇,喊着他的名字,“我……”
眼底明明藏匿着悲伤,李延极却还是狠狠咬着牙关,一如既往淡然无比的说道,“这药很好用,你能接受是我的荣幸。”
秀儿接过药,快步跑回房间,不一会儿,又匆匆跑出来,“这是我烤的饼干……”
李延极甚至不敢望着女人白皙的手指,他掉头就走,嘴角溢出执拗的几个字,“是我的错,根本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