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过!僭越过!
陆千年几乎是忍着所有的不愉快挡在女人跟前,明明是被她气得快失去理智,却还是双眸垂下,语气千万倍关切的问道,“你看看我!你难道不认识我了!不是不允许你喝酒吗!为什么总是不听话!”男人说完,一把将女人拖进怀里,狠狠的圈住。
夏妮的眼泪一下子就决堤而出,她倔强的扭着头,一边抽泣着一边声音哽咽的说道,“陆千年,你就让我离开这里吧,我都已经承认我不适合你的身份,别再折磨我,那些女人无论是样貌、家世……”
咸咸的泪水穿过指缝,比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别人活生生践踏着尊严的那种痛,却犹如沧海一粟,九牛一毫。
他紧紧的握着她倔强的手腕,再次轻声细语的哄道,“不准你走!我只要你!”
“你因为气我故意喝醉?”他气急败坏的问。
“不关你的事!”
“你再敢说一句你与我无关……”
陆千年狠狠的捏着她小小的手掌,几乎是发疯一般的咆哮着。
他将女人拖进自己的车里,然后,拿出车里的急救药箱,“里面有醒酒药!吃一点儿,不然,明天早晨起来,头会很疼的。”
夏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就药箱推翻在地,她昂扬着头颅,抬着下巴,不屑一顾的对着陆千年吼道,“陆千年,你低三下四的是在做什么?我已经跟别的男人结过婚了,我就是因为失忆里才稀里糊涂的被你骗才嫁给你!无论你怎么对我好,都是白费力气!”
他就那么怔怔的望着她那么久,他品味着她的话,一遍,又一遍。
头仿佛都要炸开了,心,也痛的麻木了。
半晌,他才渐渐恢复意识般,缓缓的从地上捡起药片,用湿巾一遍遍仔细的擦着药瓶,认真的回复道,“好,你说的话,我都彻底听进去了,等你吃完药,就可以下车走了。”
夏妮肆意的笑着,几乎是抓起那药丸一口吞金嘴里,她笑地十分开心,解脱一般的说道,“谢谢你,陆先生!”
*
豪华的酒店里,灯红酒绿,一片喧嚣。
可是,唯独陆千年的包厢,沉寂的可怕。
他一杯杯的喝酒,不停的灌醉自己,想让自己忘记女人那句绝情的话。
可是,他却越喝越清醒,他甚至记得,她说那句话时,对自己的鄙薄和厌恶!
她为什么就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厌恶自己!
是的,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
不然,当他们多年后相逢的时候,为什么她会认不出自己!
如果她心里有自己,又怎么会嫁给别的男人!
陆千年自嘲的一笑,又喝下几口烈酒,“夏妮,因为你,我彻底变成一个疯子,疯到不可能永远毫无底线的忍让着谁,却唯独你除外!”
*
而此时的夏妮却刚刚从酒醉中苏醒过来,她看着自己被撕碎的长裙,眼底流过一抹得意的光,问旁边长吁短叹的秀儿,“陆千年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蛋!连我喝醉了也不放过!”
秀儿望着夏妮羞涩的表情,提示道,“太太,衣服,是你自己撕的,还有,你说,要跟先生分手,先生一晚上都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