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雪从中年妇人的话中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只不过她现在自身难保,并没有兴趣去探查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村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她求的只是平安养好身体,然后离开此处罢了。
然事情却好像并不如她所愿,在她在这间农户家中住下的第五天里,又有外人进了村,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好像并不简单。
“……我早说过不要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带回来,一会大人就要过来了,若是被大人发现我们收留了一个外来的女人,不光那个女人要死,就连我们一家都可能要受连累!”
从屋外传来的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林映雪一直在房间养伤,因脚伤的缘故不能下地,所以至今没有出过房间,至于平日里她的吃饭饮食都是那中年妇人亲自从外面端进来的,但通过中年妇人也就是张嫂的嘴里,她得知他们夫妇还有一个儿子,想来方才开口说话的应该就是张嫂的儿子。
她从未见过张嫂口中他们儿子的模样,就连张嫂的丈夫张大哥她也很少见到。她在这间屋里见到最多的人就是张嫂一人,而且这一家人似乎也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就连张嫂平常也有一大半的时间是不在家中的。
每次看见张嫂带着一脸疲惫过来照顾她的时候,林映雪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愧疚。有时候她也很想问问张嫂一家每天这样劳累,都在做些什么,但想起张嫂交待的不该问的不要多问,所以她便将这些疑问都埋在了心底。
脑中的思绪转瞬而过,外头的说话声又再度响了起来:“……你母亲心慈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人既然已经带回来了,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大人应当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而已,咱们别让大人发现屋里有外人就是了……”
这回响起的男声厚重沉稳,应该就是张嫂的相公,张大哥。
“……哼,心慈,你们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容朝的人都该死……”
“肃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别让屋里的姑娘听见了……”
虽然那年轻男子的话头被张嫂及时堵住了,可那一句‘容朝的人都该死’,林映雪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神色陡然一变——本朝国号为容,同为本朝子民,怎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除非……这些人并不是本朝子民。
这个念头刚一从脑海中浮起来,林映雪背后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而且这个念头一升起后,就如同野草一般疯长,刹那间将她的脑海填满。
如果这个猜测为真的话,这也就能解释她之前在迷迷糊糊之时感受到的村民们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了,还有眼下那个年轻男子言语间对她透出的强烈杀意……若不是这对夫妇心善,恐怕她当初不是死在村子的入口处,也已经死在了这年轻男子的手中吧……
各种各样的念头和情绪在林映雪的脑海中翻涌,但闻外头忽然安静下来,她心中不由一紧——想必这一家人口中的大人已经来了。
不知这一家人口中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从这一家人口中透出来的恭敬之意来看,这位所谓的‘大人’必定身份不凡!
虽然知道如果她的推测为真的话,她现在应该知道的越少越好,可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林映雪还是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并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屏息凝神、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口。
外头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前面的林映雪没听见,只听到后头一个陌生的男声道:“……张肃,你进来表现得不错,等我们的事成了之后,我考虑向上面的人推荐,将你调出村子,到外头发挥你的才干……”
那陌生男子说了一大堆话,大意不过是夸赞张嫂儿子的能干,和许下一些好处,让这一家子更加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这样常见的御下手法,林映雪已经多见不怪了,若是遇到一个好的主子,这些话好处还有可能成真,可若是遇人不淑,这些话便永远只是口空无凭,白白给人一个想头罢了。
但张肃很显然很吃这一套,当即便激动地回道:“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竭尽全力帮主子完成大计!”
“好!”那陌生的中年男子闻言似乎很高兴,又道:“走吧,上面传来风声,主子近段时间或许会有动作,你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吧,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外头传来张肃恭敬的应答声,林映雪听着那陌生男子要离开,正准备重新回到床上,可这时却又听门外的人道:“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大的药味,你们谁受伤了吗?”
这话音一落,林映雪心中一紧,顿时止住了动作,而在屋内的她尚且如此,更别说此时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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