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旁的年轻妇人,看那样子似乎是在征询着年轻妇人的同意。
然年轻妇人此时也很是紧张,她摸了摸女孩的头,似乎是想叫小女孩忍一忍,林映雪看出年轻妇人的心思,于是又笑道:“没事,不过是一碟点心而已,饿着孩子不好。”
听林映雪这么说,那年轻妇人不免又对着林映雪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公子,孩子跟着我赶路,为了节约盘缠,这一路上都没吃上两顿好的,让公子见笑了。”
说罢,年轻妇人便底下头去对女孩道:“吃吧,但要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年轻妇人的话音刚落,女孩就一边道谢,一边伸出小手飞快地抓了一块糕点塞进了自己嘴里。
看着小女孩天真可爱的模样,林映雪不由心头一软,暗想如果她当日能够保住孩子的话,孩子日后一点也会如此天真烂漫,讨人喜欢吧。
见林映雪一脸爱怜地打量着孩子,年轻妇人不由在一旁道:“公子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孩子?”
听见年轻妇人的声音,林映雪敛下嘴角那一抹苦笑,神色飘忽地答道:“是啊。”
只可惜她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林映雪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抬起头,有些好奇地道:“看夫人这身行装,似乎是带着孩子从外地过来的?”
“啊,是!”许是听林映雪称自己为夫人,年轻妇人忙紧张地摆了摆手,“公子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阿青就好了。”
其实眼前的女子最多也就双十年华,只是面上的风霜和生活的艰苦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要长上几岁罢了。
林映雪点点头,唤了声:“阿青姐。”
阿青似乎觉得自己还是担不起林映雪这声敬称,但见林映雪神色诚恳,面色和善,于是也就没再称呼上纠结,而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语气无奈地道:“确如公子所说,我是从凉州过来的,这孩子是我相公姐姐的孩子。”
放松的坏境让年轻妇人慢慢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在园园三岁的时候,姐姐的相公说要来皇城谋个出路,于是便孤身一人出了门,而他这一走,就是五年。近两年姐姐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看病,而家里只有相公一个男丁做活,再加上我去年又生下了狗儿,家里的负担渐重。”
“姐姐不忍拖累我们,整日以泪洗面,还偷着喝了两回药,后来相公考虑了许久才说,要不然就到皇城来将大哥寻回去。不管大哥是否在皇都出人头地了,只要大哥人回去,家里两个男丁做活,总比相公一个人支撑要好。”
“姐姐和我都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就拼拼凑凑了些路费让相公到皇都来寻大哥,可相公这一走好几个月,却是音讯全无,连封平安信也没给家里寄过。家里情况又实在困难,我迫不得已只好让姐姐拖着病体照顾狗儿,而我带着园园到皇城来找大哥和相公……”
年轻妇人说到这,已经是泣不成声。
林映雪也能想象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一个孩子跋山涉水到这皇都来,路上要经历多少艰辛。
她伸手拍了拍妇人的肩膀,轻声道:“你将你大哥和相公的名讳告诉我,我帮你留意一下,或许能够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