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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吴胜,吴胜看了看我,再看看床上躺着的夏月凌。我让王福达和容莲出去候着,说是要为吴胜去毒,王福达一脸震惊,容莲却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很顺从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我、菜头与吴胜。气氛有些诡异,我微笑起来,对吴胜说:“你可知这毒真正叫什么名字?”
“难道不是噬魂食人散?”吴胜惊异地看着我,只是这种故作的惊异让我觉得好笑。
“你中的不过是一种叫‘引凤’的毒,只是让你功力尽失罢了。此毒需要功力高深之人为你疗伤去毒。但为你疗伤去毒之人会七七四十九天没有功力,甚至是一丝力气都没有。对方叫你回来找你主子,想必一是想试探王爷的虚实,若王爷在葫芦谷未曾受重伤,那此事便可让他任人宰割。想必此点吴老板也是分析到了。”菜头娓娓道来。
“那我到底怎么了?”吴胜脸上之前故作的惊异渐渐变为真是的惊恐。我斜眼瞟瞟他,哼,幸亏当时老娘留一手,否则你这厮还不把老娘骗了。
“你以为我给你下的咒真是让你魂飞魄散吗?不是,你违背那咒的惨状就是如此,如同噬魂食人散的症状,只是之前我不知道有噬魂食人散这么一说。今日,我可以救你,为你解去此咒,但你须如实说出你把王爷的情况告诉了谁。”我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好一会儿,他才讲起,他与那群黑衣人激战,对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因岳翠微昏迷不醒,他转身去救,就中了毒,功力尽失,绝望蔓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的刀砍向林春雨,然后他们再向他袭来。
正在这时,却是红光一闪,众杀手便化作烟尘。接着在半空中,有朵火焰飘悠悠的,火焰之上坐着一个男子,他穿朱红的袍子,银发垂散,面目俊美,他周围是丝丝缕缕的血,每一缕都带着贪婪的戾气。
“他笑着问我‘说,你家主子如何’。我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那男子本来面无表情,在听到我说王爷的情况后,脸色凝重,然后飘走了。我便诚惶诚恐地等着魂飞魄散,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所以我想着先把岳翠微送回来救治。”吴胜满脸的惶恐与沮丧。
原来是血魔月阳,他救走了夏月褆,此番又来打听夏月凌。看来确实是敌人无疑。只是得知夏月凌的伤势,他不是该露出倾城的绝色笑颜么?皱眉作甚?
“郁小姐。”吴胜的轻叫声将我拉回现实,看到他脸上皮肉开始绽开,有黄黄的液体开始渗出。
我生出了一些愧疚,便轻轻一抬手,收回了之前对他所下的摄魂咒,吴胜手臂瞬间就停止了流脓血,皮肉慢慢愈合。他
我无视他的感激神情,闭了眼,说道:“你下去吧。王爷身体较弱,‘引凤’的毒你自己找人给你解。”
“属下感激不尽,属下告退。”他说着,便退出去。
待他脚步声走远,我附到菜头耳边说道:“派些信得过的人全力监视岳翠微和吴胜。”
“为何?他们有什么漏洞么?”菜头疑惑地看我。
我摇摇头,说只是直觉。直觉吴胜和岳翠微绝对不是简单人物。至于是否是敌人,自己却无法知晓。
菜头听了,没有反驳,只是交代容莲要贴身照顾好我,便快步往外走。我目送他出去,却见东窗已白。原来又是新的一天了,只是我的时间还剩了多少?
回头凝望床上躺着的夏月凌,心里一阵发酸,却又一阵阵甜蜜。
“你真的很爱他吧。”一直静默的容莲突然开口。
“嗯。”我哼了声,算是回答。
“我想做个假设:假如你很爱一个人。然后,你想方设法地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重要部位。却发现他从来不会正眼看你一眼,自始至终,他对你始终凉薄。你会如何做?”容莲清越的声音响起,如月下山泉般。
我努力支撑起模糊的意识,撑起上下打架的眼皮,好半天才听明白她的问题,这问题包含着她对未来的信仰,对爱情的信心。是相当棘手的问题。我无从回答。
“你也不能回答么?看来是相当难的问题。”容莲声音里有着寂寥。
这丫头难道真是有着这样一段悲伤的过往?我定是要帮帮她。
我年龄要比她大十二岁,虽只和夏康峻正真谈了那么一场,与苏轩奕暧昧了一场刻骨铭心的心碎。但好在我的那个时空,有许多的电视剧电影以及小说作为教材描写了形形色色的爱情,教了很多有效的方法。我大略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的原则便是不爱我的,我不爱。若真是对一个人爱得不行,我便告诉他我爱他,然后潇洒地留个背影给他,然后就是等待,等待他的抉择。我是断然不会默默在他背后,等着他转身来看到我的。那要等到猴年马月骆驼日啊。你这个傻丫头。”我敲了敲容莲的脑袋,在记忆里搜寻着,可能是容莲心仪的人。却始终无果,不久,便觉得太累,终于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