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灾害、饥荒、疫病,却是逼迫的百姓不得不反,也是有共识的。
“我是出身黄巾。”朱铉徐徐言道。
事已至此,这些人,以后就是朱铉的股肱之臣,不交底,朱铉过意不去,更不放心。
要实现太平大道,不能靠朱铉一个人,更不能只靠泥腿子。
黄巾起义,声势浩大,起义之初便有几十万人,最终天下人几乎近半数都卷了进来。
但为什么败的这么快?
朝廷的实力依旧很强,只是一个方面。
黄巾军自身素质不行,才是关键。
上至张角三兄弟,再到朱铉这些中级将领,更遑论底层兵士。空有激情,没有才情,更没有见识。
也别谈见识,识字的都没有几个。
像朱铉这样,认得百八十字者,已经算是很有知识的。
直到遇见陈平,朱铉才知道,就自己那点‘文化’,哪里能叫做文化呐!
别的不说。若是有皇甫嵩、朱儁这样的帅才,几百万黄巾军,怎么也能多支撑几年,岂会败得如此之快?
所以,朱铉回到江南,第一件事,就是收部下的心。
局势虽然险恶,但万众一心,仍可其利断金。
念及此,朱铉接着向众人自述身世。
自己乃山野草民,出身卑微,十六不到就参加岁黄巾军。
兵败回会稽蛰伏,创下一番基业,而后率军驰骋中原。
“现如今,诸位随我回到这里,想来都是真心与我一起共创一番事业的。我若再隐瞒,岂不是有负你等?”
听了这些话,辛毗等几人,可能太过震惊,继而都陷入沉默。
须臾之后,见辛毗等几人迟迟不发话,阎行等武将早按耐不住了。
阎行等人虽也是方才得知,但追随朱铉这数年间,早就将身家性命都交代与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黄巾不黄巾。
“大将军,我朱贲是个粗人,但我懂得黄巾军那一套。就是让人有饭吃,有衣穿。多好啊!当年不是老娘拖累,俺也早参加了。”
朱贲的话音刚落,身旁张逸便使劲在他身上锤了几下,又抱住拍了拍。
“朱贲这话地道!我阎行,是个厮杀汉子。将军爱兵如子,又懂兵法,对老百姓也好。跟着您,舒心。黄巾军就黄巾军,有何不好?”
言罢,阎行上前面向朱铉,匍匐跪下,双手抱拳激昂道:“皇天后土,神明作证。西凉阎行,终生追随朱铉将军,至死不渝!”
朱贲见阎行发誓,也跪下,誓言道:“老天爷,俺朱贲这辈子跟着大将军,有吃有喝,还有仗打,活得值了!大将军让俺死,俺绝不皱眉头。我若是说话不算数,天打雷轰。”
嚯!这朱贲,任何时候都忘不了口福。
“呔!那朱贲,你这话有毛病。有吃有喝····没吃没喝你就叛变?”
阎行喝问道。
朱铉对阎行摆摆手,又笑对朱贲,也像是对大家伙一起说道:“此言不差!没有饭吃,自然该叛我。朱铉不能给部属,给百姓饭吃,就该反了他。”
朱贲忙着要解释,朱铉却上前扶起他来,笑着安抚几句。
而后,朱铉转面对辛毗等人问道:“几位先生,考虑的如何了?说实话,我对你们甚为了解。都是有才华,有德行的贤士。真心求你们辅佐!但也不勉强。若诸位想离去,我这就安排。”
话音降落,辛毗、贾逵、梁习等人已是慌得跪拜于地,连呼主公。
朱铉闻听,心内大石落地,方舒一口气。
“快快起来!你们都是大贤之才。有你们,咱们就可以开创一场大局面。”
辛毗方才定下神来,听朱铉讲到大场面,便问道:“主公,您这大局面,有多大?”
“要多大有多大?”
“不限于江南?”辛毗追问。
朱铉颔首微笑着,而后意味深长道:“天下,有百姓的地方,就有我们足迹。大贤良师的教导,朱铉时刻不忘。‘散财就穷、自食其力,太平大道,此生唯愿!’”
“主公是想,在天下实行太平道。”
“不好吗?”
辛毗几人,还有刘晔,互相看了看,一时都沉默不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