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惊愕不已,愣在当地甚是伤心沮丧,继而不由得大怒雷霆。臧洪绝对不会骗自己,这高柔看来也是个义士,不想袁绍、沮授如此狠毒,竟然想学刘邦“飞鸟尽,良弓藏”。
又看着刘晔,那刘晔沉思有时,方说:“公孙瓒已是困兽之斗,绝无活路可言,将军本就有意返回会稽去,现今应当机立断!”
朱铉心下赞许,口中却不忙着说出来。转了头对高柔问道:“敢问是何人告诉你此等机密大事?该不会是令兄高干吧?”
高柔撇嘴笑了笑,轻轻摇摇头,答道:“是谁人通风报信,恕难奉告!不过绝不是我表兄高干。其实,表兄并不知道此事。信与不信,将军等人自决。在下告辞!”说完,举步就要离开。
朱铉被说得羞愧,慌忙拦住高柔,想了想后说道:“先生见谅!此事委实太过重大,所以有些犹豫不决,但绝无不信之理。莫说与先生一见如故,臧大哥也是老相识了,岂会不信二位。”此话说得委婉而又真挚,弄得高柔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便看着臧洪,场面略微有些尴尬。
刘晔早已放声大笑起来,屏退左右,才又言道:“高柔者,可非泛泛无名之辈。如果在下所闻不差,你乃田丰门下高徒,对否?”
“呵呵·····正是。”高柔虽觉有些惊讶,但仍坦然承认。
“那么,这个消息应该是田丰老师告诉你的吧?”刘晔看来是非要搞明白,到底是谁人将此事泄露给高柔的。
那高柔神色一凛,继而矢口否认道:“绝无此事!这位先生不要妄加猜测。”
刘晔依旧面带微笑,继续说道:“你刚才所言,此计乃沮授所献,而高干又不知情。试问,沮授、袁绍哪一位会将此事告知你?再者,逢纪现在幽州,更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天下谁人不知,沮授与田丰乃致密好友,此事只能是沮授告诉了田丰,田丰才告诉了你。可对?”
朱铉、臧洪听了这番话,心内便信了七八分,便一起看着高柔,等他回答。果然,那高柔无奈,叹口气言道:“也罢!九江刘晔,天下无可瞒之事,当真不虚。”此言,等于默认了刘晔的推断,朱铉、臧洪同时惊叹一声。
“不瞒诸位,我师现在狱中。日前,那沮授回到邺城,前来探望我师,酒酣之际,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我师不露声色,将我找去,并要我通过臧洪来通知将军。”高柔和盘托出之后,大家心中疑问才彻底解开,不禁佩服田丰。自己深陷囹圄,还挂念他人安危,真仁者侠士也!
朱铉早已上前对高柔躬身一拜,感激道:“请代我向田先生致意,有生之年不忘救命之恩!”刘晔也上前拜谢,二人又谢过臧洪、高柔不远千里报信,一番唏嘘感叹后,方坐下叙话。
“不想那沮授,妄自披了一张人皮,竟是蛇蝎心肠。本以为此事乃郭图所为,还真错怪了他。看来道貌岸然之人,才是最不得不防的小人!”朱铉气愤言道。
刘晔、臧洪几人听闻,不禁莞尔。在座诸人都算得上是道貌岸然,朱铉一句气话,竟把诸人全扫进去了。
刘晔、藏洪与朱铉相交甚久,自然不会怪罪他,反而劝朱铉看开些,莫要放在心上。
其实朱铉乃是伤心,沮授平日里看他还好,曾私下里多次表示钦佩之意,不想竟然险些死于此人之手,着实可恨!
臧洪不知朱铉在想些什么,催促他道:“朱老弟,莫再多想无用之事。还是快做打算,早日返回会稽。”
朱铉感激的看了一眼臧洪,颔首说道:“就依各位,我即刻率军返回会稽。只是你们该如何向袁绍交代?为防不测,我看二位还是随我一起走为好。”
臧洪摇了摇头,神情委靡道:“我出身寒门,多亏袁公提携,又待我如兄弟,怎肯弃之而去?再者,袁公性情原本宽容,自从占了冀州后,被沮授、审配、郭图等人围绕,渐渐变得暴虐。我若再走,只会使袁公为群小所害。”朱铉见臧洪执意不肯跟自己走,只得又问高柔。
那高柔却是早就想离开袁绍,碍于堂兄高干与袁绍有甥舅之谊,才忍到现在。如今将如此机密大事告诉了朱铉,更加不想呆下去了,遂言:“愿为会稽一小吏,不知将军愿否收留?”
朱铉心内欢喜,大笑起来,“先生谦虚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何敢轻视先生?”言下之意是必要重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