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家可后悔死了,要是当初没有悔婚,嫁给宋冀,哪有这些事?”
“黄老婆子也是个歹毒心黑的,白茹兰被赶出来嫁妆都没让带,就带了几身旧衣裳。”
“也不怪黄老婆子,这白茹兰嫁到黄家也有些年了,肚子一直不见动静,黄家当初没休了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听说白家把白茹兰打发到老宅子那边了。”
“白家的老宅子,不就在宋冀家背后?”
“哟,这是看人家鱼哥儿日子过的好,宋冀又是个疼人的,眼红故意的吧。”
“黄花闺女的时候看不上人宋冀,现在成了寡妇,人宋冀能看上她?”
“黄老婆子昨儿一口咬定他儿子是白茹兰偷人害死的,闹的可凶了,要不是村长压着,就去报官了。”
“偷谁?宋冀?人家当时可带着夫郎,那老婆子就是混!”
……
一墙之隔,石白鱼被迫灌了一耳朵八卦,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不过这黄家做的也真够绝的,儿子前脚刚死,后脚就把儿媳妇给踢出家门。说到底,无非是为了霸占那点房子田产。
这种事其实见怪不怪,不说封建的古代,就是在现代,女的要是死了丈夫被婆家欺凌霸占家产的都有。
用他们的话说,女的迟早会改嫁,东西留着就是便宜娘家便宜外人。
不管哪个时代,总不缺这种恶心的人。
石白鱼摇了摇头,继续打理菜地的杂草。
突然,他动作一顿,后知后觉抓住了八卦的重点。
白茹兰现在……住在他们家后面?
想到刚刚那些人的闲话,好像白茹兰住他们家背后就是跟宋冀有一腿似的,不禁皱了皱眉。
正生气那些人拿宋冀编排,院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石白鱼忙起身擦了擦手,跨出菜地走了过去。
其实院门没关严,相熟的基本都是招呼一声人就进来了,但这人没进也没出声,石白鱼心里还有点奇怪,不想过去就看到白茹兰挎着个篮子局促的站在门外。
“是你啊……”刚听完八卦人就来了,石白鱼不禁有些尴尬。
“昨儿的事,多谢你和宋大哥帮忙,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这鸡蛋是我偷偷从黄家带出来的,不多,就五个,希望你不要嫌弃。”白茹兰视线掠过石白鱼身后,看到石砖铺成的院子,再看石白鱼身上合身的新衣,眼眸酸涩,也没说别的,放下篮子就离开了。
“哎……”石白鱼想要叫人,结果对方跑了起来,转身就不见了影。
去的那方向,的确是他们家背后。
他记得那房子挺破烂的,打理屋后菜地的时候留意过,看着跟危房差不多。
叹了口气,石白鱼弯腰把篮子提了起来,刚准备转身回去,宋冀就背着草到了家门口。
“你回来啦?”石白鱼看到宋冀眼睛一亮,见他背篓里的草摞的比他脑袋还高出一大截,忙伸手去接:“怎么打这么多,累不累啊?”
宋冀没让他接:“不累。”随即注意到他手上的篮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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