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怎么个恶心法?”
“赵家村赵大力嗜赌成性,之前就因为赌债,把媳妇儿给卖了,今儿更过分,居然拿五岁的女儿抵债。”吴六说起这个就气,狠狠拍下桌子:“要我说,大哥只砍他一只手简直便宜他了,就该把双手双脚都给剁了!”
“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这种事情见得多早就麻木了,但赵大力这样的还是少见。”牛大也道:“灾荒年卖儿卖女的更是不少,可也只是卖去好人家做奴,这赵大力居然为了多卖一点银子,以后好继续赌,竟把女儿故意卖到那种地方!”
虽然牛大没说是哪种地方,但听语气也知道,肯定是风月场所。
不得不说,这姓赵的还真是畜牲不如。
石白鱼代入感极强,一时间也气愤不已:“这当爹的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嘛!”吴六看了宋冀一眼:“不过大哥做主,给那孩子寻了个好去处,虽说为奴为婢,至少比那种地方强,只是这样卖不上价,抵赌债差点,还是大哥自掏腰包贴补上的。”
王庆怕石白鱼不高兴,忙在桌下踢了吴六一脚,找补:“二当家且放心,这钱大哥不白出,回头还得找赵大力要回来,而且大哥警告过他,只要再踏进赌坊半步,就砍了四肢泡酒,那混蛋当场吓尿了裤子,以后肯定不敢了!”
听到这里,石白鱼算是知道宋冀村霸的名头怎么来的了。好事不当面,恶事不背人,可不就恶名远扬了嘛。
比起贴补出去的钱,石白鱼更心疼宋冀。
但这种事也的确不方便当着人做,别人不会感激,反而以为好拿捏,拿你当冤大头。
以后都这么干,那多少钱也贴补不起。
吴六几人歇了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宋冀给他们结了工钱:“都别着急回去。”
几人看着他。
“趁着天晴,我准备去齐家石场买些石板回来,把院坝的地给铺一铺。”宋冀的话让几人一愣。
要知道这十里八村的除了地主家,家家户户都是泥地坝子,可没谁铺石头的,有点钱也不是这么个造法。
石白鱼也愣了愣,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外面自己折腾出来的碳渣子路。
“大哥,你真要买石头铺院坝?”吴六问。
“嗯。”宋冀说干就干:“走。”
然后就带着几人风风火火朝齐家石场去了,留下石白鱼对着院坝里那条碳渣子路沉默。
宋冀这一趟出去,傍晚才回来。
拉了满满的三板车石板。
石白鱼正在灶房做饭,听到动静出来惊了惊:“这么多?”
他本来以为宋冀的铺院子顶多就是铺一条进出院子的路出来,看这架势,是准备全都铺上?
“嗯。”宋冀拍了拍手走到石白鱼面前,盯着他脸上的黑道道:“在做饭?”
石白鱼点头。
宋冀给他擦了擦脸:“多做点。”
随即转身招呼大伙儿铺石板,看样子是打算赶着给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