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太平本是将军造,将军也该看到太平啊。”赵久正色道:“伯英,朕不说太远了,就但说你,国朝百年西军,朕也是当上皇帝后才知道烂到了什么程度,杀良冒功的,不战而逃的,还有那种剥人皮的,朕是万万不能容。可这些你都没有,朕就可以忍,何况朕收了你命你上交徐州的土地也好、任命鹏举为河北元帅也好,你都领旨没有拖累大局,可见朕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那朕怎么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弹劾处置你。”
说着也不带众人反应,径直将这批奏折往身旁的香炉里一扔,顷刻间就飘出一阵浓烟,迸发出火光,随着众人的目瞪口呆,一大批“忠心建言”很快就这么化为了灰尽。
许景衡看不过去想要劝谏一二,却被吕公相以七十多岁的年纪迅速拉住。
张俊更是一时呆住了,竟是大悲大喜呐呐不能言。
“削减军队、申明军纪甚至是打击一批违法军官这都是必须的,只是不能从你入手。你张伯英就算有一日卸下了兵权,那也只能是年老不再适合沙场拼命,而不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里通外国”。否则天下人何以看朕这个皇帝,你搞海贸是朕同意甚至牵头,他们怎么不说朕这个皇帝卖国求荣。”
得,脾气又上来了,吕公相在万众瞩目下无奈开口,“官家,慎言。”
赵久毫不在乎,“这不是就是几位爱卿在吗?再说,这话朕传出去,还不一定谁害怕呢?”
那当然,您当年一个“莫须有”就把人家郑亿年吓得到现在轻易都不敢出门。何况如今,四海之内,唯我独尊。
张俊没等吕公相再说话,再次一拜,说:“官家如此为臣着想,臣也不能太不识好歹,还请官家裁军自御营右军开始,臣在这里也请辞都统制之位,专心去搞海贸就好。”
赵久也笑道:“反正你如今也是齐王了,使唤海军的李宝李卿也不用客气了是吧。”
这明显开玩笑的话让殿内气氛一松,大家都有了点笑意,也意思意思吃了点饭菜,眼看外面灯火越发炫彩多姿,赵官家说:“你这辞呈也不必着急递上来。裁军不是小事,朕去年一整年也没敢动。好在看过了户部的账册,收成还是不错的,今年也该动了。但是朕也在这里说了,朕不想做汉武帝一味打仗弄得海内户口减半,但是也从来不信什么“铸剑为犁、马放南山。”国防是国家的根本,要不然今天的繁华靠什么保证。在想靖康之前那样养八十万禁军却不能战,朕不如从金明池跳下去。”
“官家言重了。”得,这位爷是不会让你好好吃饭的。
赵久没有再多话,在他的书房御桉之下,有份今天上午才送来的密札,让他差点绷不住。
御营后军都统制、韩王吴玠忽然病重。其弟吴璘代为上书请求派遣太医医治。
那可是他的专业代打啊,还是关西第一将军,赵官家当然舍得御医。可问题是你吴璘是不是的说一下你哥得了什么病,我好派专业的去。不然出动整个太医院,会动摇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