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色惨白的小虎一眼,刚要挥手让人让开道路,不料话还没出口,就被另一个眼神阴鸷的武卒拦了下来。
“哼!谁也不能进去!今天关门了。”
那个姓毛的大哥悻悻,对着甄陌苦笑着摇了摇头。
陈俊燚扶着陆小虎走上前去,把他让给了甄陌扶住后,才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黑色的木牌,递给那个守门的阴鸷武卒,说道:
“机关部的,通融一下吧。”
那个阴鸷武卒拿着陈俊燚递上来的木牌,脸色柔和了些,沉吟了会儿,才放行道:
“进去吧。”
甄陌闻言一喜,忙扶着陆小虎,往里走去。
“喂!那谁,不许放人进来!敌袭!敌袭!听见没有!聋啦!”
可是,少年三人还没走几步,城楼上又传来一道厉喝。
三人抬头一看,正是刚刚纵马进城的林家众人之一,他一副家丁模样的打扮,神态却是盛气凌人至极。
他的身旁一众武者仆人如群星拱月簇拥着一人,衣着华贵,风度翩翩,手拿折扇,轻轻的摇着,一点看不出他不久前还风尘弥漫的仓惶样子——其实是有人在旁使劲拿着蒲扇在为他扇着凉风——正是林家长子林好远。
“我靠,这厮……不会是遇到敌袭,慌慌张张逃回来的吧……”
陈俊燚腹诽。
城门楼下众人应该也是恍然。只是,这林大少爷不尴尬,尴尬都留给了别人。
那个阴鸷武卒看到此人,连连点头陪笑,不住道:
“大人恕罪,这几位是木工部的,有人受伤了……大人明察,大人……大人还请通融通融……”
林好远一点也不关心楼下的事,只是不停的打量着远方,那里已经有些烟尘漫起,似是敌袭已至!
“哦木工眼下敌袭,应当严加防范,万一是魔教派来细作怎么办”
那先前厉喝的仆役,不痛不痒的道。
“还望便宜通行一下!”
陈俊燚再次拿出了机关腰牌。
那仆役看到这机关腰牌,眼神瞪了瞪,半晌,才梗着脖子向着主子林好远请示了一下。
林好远明显不太耐烦,眼睛瞥了一眼陈俊燚三人,向着家丁伸出了五根手指,旋即又干脆把另一个家丁的蒲扇抢了过来,自己使劲扇着风,看来是燥热紧张得不行。
那家丁看到他伸出的手掌,立马会意,又回到城朵前,对着陈俊燚笑呵呵伸出两只手来,用十个手指比划着道:
“我家少爷大发慈悲,即便你们有可能是细作,也让你们进……不过嘛,你懂呵呵……”
“这……我们就是给你们做木工的,哪里是什么细作……”
甄陌不忿的道。
陈俊燚连忙拦下了他,并拿出了些碎银子,递给了旁边的武卒。
然而,那家丁看到陈俊燚才拿出这么点钱银,立马嚣张跋扈的喝了起来:
“我说,小子,就这!塞牙缝都不够。”
“我这朋友伤得有些重,还请多多通融一二!”
陈俊燚也有些怒火攻心起来。
“嘿哎!小子,今儿不拿出五十两……不一百两来,我看,你这朋友没得治了!”
“五十……一百两!”
陈俊燚、甄陌两人俱都大惊失色,然后气急,将要破口骂人,不防异变又生。
轰!
远方巨大的一声暴雷乍起,随即一道血红的光柱冲上了云霄。
“是鹿台!鹿台出世了。”
城中有一道吼声也响彻天际。
咻咻咻!
几道罡影从城中跃起,眨眼便如火流星般掠向了城外红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