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说的太对了,有病,得治。
这时知道消息赶过来的一个小师妹道,“姑娘,我家师父师母已在大堂等候多时,月灵师姐和水柔师姐都快不行了,还请姑娘随我进来!”
于是几个人疾步赶到了大堂,夜幽见到那两个妹纸居然真的还被困在冰层中,她突然对自己的冰盾又有了种新的认识,不错啊,这性能。
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以人的目光都紧紧跟在夜幽的身上,只见她围着两个小师妹,里面的人儿,水柔已经全身湿透了,很没形象的软倒在冰面上,月灵还好些,却也有些有气无力地小心挨着冰层,此时正瞪着红了眼睛看着自己。
她忍不住嘴角一弯,那层冰就这么轻飘飘的全都消失了。月灵和水柔也跟着倒在地上。所有人包括朔宇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因为冰层是透明的,它的消失其实都不是很明显,直到看到两师妹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躺倒在地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冰层已经消失了。
秦穆容第一个冲上前去,用事先准备好的被子包裹住自己的女儿,一摸到宝贝女儿冰冷的身体她就忍不住哭起来,她发誓一定要为女儿报仇。就在这时,另外两个十三四岁的女子也跑上前去用被子裹住水柔。旁边的师兄弟都遗憾地看着,恨不能自己上前去为她取暖。
“我的灵儿呀”秦穆容一边悲戚地呵护着女儿,一边转身严厉地大叫,“姜汤呢,怎么还不快端过来!”
两个小丫头这时急忙从旁边的桌上端来了一直准备着的姜汤,分给给月灵和水柔两人送了过来。
月灵平常作威作福惯了,长辈都惯着,别说惩罚了,说两句都是重的,如今受了这样的委屈,一见危机解除,就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呜呜呜呜地对自己老子娘告起状来,“娘!都是这个贱人!我们不过是因为见她穿的不像样,好心提醒她两句,结果她就这样对我们!”
水柔也适时凄凄弱弱地哭了起来,倒在其中一个师姐妹的怀里不停地掉着眼泪。
门里的人顿时看向夜幽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朔宇微微上前,站在夜幽身边,出声道,“师父师母,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秦穆容冷然讥诮从地上站了起来,吩咐几个女弟子将月灵和水柔搬到后堂去休息。水柔是去了,但是月灵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坚持留了下来,她一定要亲眼看这个小贱-人的下场才能平息心中的怨气,至于朔宇师兄,等把这个小贱-人变成丑八怪后,不信他还能勾引了去。
“朔宇,你还是我们御剑宗的弟子吗?如今你师妹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还说这有误会,难道你没有亲眼看到灵儿和水柔被害成什么样子吗?灵儿和水柔与她不过是见了一面,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她,让她产生这么大的仇恨,会如此狠得下手这样惩罚她们?”秦穆容冷声道。
“师娘!”朔宇微微皱眉,果然自己的不安是正确的,他求助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师父,“师父!”
可他的师父却对着他失望地摇了摇头。
朔宇一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就在不久前,师父还是一副慈父模样的请求自己将夜幽带回来,难道就是要把她骗来之后审判她吗?他心头一阵拔凉的阴冷,转而看向其他同门师兄弟,结果几乎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的可怜,他急忙回身将夜幽护在身后。
“师娘!”朔宇皱着眉,有些艰难地说道,“我相信夜幽的为人!”
“那你就是怀疑我家灵儿和水柔的为人咯?”秦穆容高贵的面容显出冰冷的阴狠,冷声嗤笑道。
“朔宇!为师几年来待你如何?”一直安静的风恨斩此时出声道。
朔宇懊恼地低下头,“师父待我如父子!”
“那我且问你,你可知道她的来历底细?你又认识了她多长时间?你知道她多少事情?”风恨斩冷声逼问。
朔宇咬紧嘴唇,慢慢地摇了摇头。
“你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反过来质疑自家人?”风恨斩威严道,“暂且不说这些。她一个女子如此轻浮不懂尊重,你年纪轻被她迷惑也是情理之中,然而,你可想过,她一个女子如何出现在这妖兽出没频繁的后山里,还出现在你的面前?她一个年轻女子,如何能自由运用冰猿的冰层冰冻他人?这个江湖里,你可曾听说过有谁能够在没有妖兽的情况下使出妖兽的武技?你若不知,为师来告诉你,至今为止,除了眼前这个女子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那并不能说明什么!”朔宇坚持道,然而内心却不由得起了波澜。其他的门内弟子又有几人不为这些话赶到震惊呢?
“那只能说明,此女乃妖女,将此祸乱生!既然遇到了,就只能除之而为正义!”风恨斩冷然看向一直安静站着的夜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一股杀意。
夜幽接收到此人目光中的恶意,漠然对视,嘴角浮起一个微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