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倒,是皇上抱着回长乐宫,发了三天三夜高烧,都是皇上衣不解带的伺候着。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用去太后那请平安。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如今,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里面有一半的功劳归于她。
扮弱,被欺负,大度的劝解皇上不要记恨自己的母亲,皇上越是愧对她,就越是怨怼太后。
还有一半的功劳,当然归于自作孽不可活的太后娘娘了。
太后身子不稳,身旁伺候的宫女害怕,但还是稳稳的扶着她。
南栀收手,潇洒的拍了拍手,恭敬的问道,“太后娘娘,还有人么?”
太后望着身后倒了一大片的人,胸腔里的怒火越滚越大,她又扭头望着言笑晏晏的皇后,冷静的说道,“不是你死就我亡。”
皇后轻笑,“你死了,你辛辛苦苦帮扶的苏家也会毁灭。”
太后的身子又是一晃,是的,这从来不是两个人的战争。
皇后起身,很不解问道,“娘家再重要,也比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重要么?”
太后愤怒的吼着,“要不是你,哀家能和皇上离心么?”
“你为皇上做过什么?”皇后再次发问,“你为他缝制过一次衣服么?”
“不要说有人缝制,你给二皇子大公主都缝制过一个肚兜。”
“你知道皇上喜欢吃什么?能说一样就行。”
“你知道皇上几岁开蒙?何时能熟读百家姓千字文?”
太后被问的哑口无言,但她努力争辩,“哀家生了他,是哀家和苏家送他登上的皇位。”
“所以他就要感恩戴德,把要陪伴自己一生的皇后之位送给苏家,把自己的储君之位送给苏家,没得送的时候是不是要把这个依靠苏家而来的皇位送给苏家?”
皇后说的掷地有声,让太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太后娘娘,”皇后特意加重这四字,目光沉沉的望着面露迟疑的太后,“是赵家妇是太后娘娘,不是苏家女是太后娘娘。”
一直站在殿门外的皇上,从听闻太后来了长乐宫便急匆匆的过来,听到皇后不似往常那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是一刀一刀的插人肺管子,他就没进去。
皇后战斗力全开,他还是别去捣乱了。
他也完完整整的听到皇后为他而言的那番话,心里说不感动的是骗人,但更多的是,庆幸自己眼光好,选择了这么一位明事理,辨是非,知善恶的皇后。
他是皇上,他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也没有人可以为他带上道德的枷锁。
即便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