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等他有了权势,想要什么没有?只要入了将军府,做了将军的幕僚,就连县太爷都要看他的脸色,到时他要娶宁九九,还用得着谁同意?
想通了心事,赵修文笑了,伸手挑起苏秀的下巴,情,欲未退的眼神,牢牢锁住她,“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娃,乖乖在家等着,过几日,我便亲自上门提亲,年底便把你迎娶过门,这段日子,别到处乱晃,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我可不想娶个整日抛头露面的女子,知道吗?”说着,他靠近苏秀的唇瓣,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只是这一次,动作轻柔了许多,手上也不闲着,抚上她的衣襟,探入她的胸口,触上女儿家最隐秘的地方。
只要不破她的身,便不算逾越。
苏秀不再拒绝他,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娇弱的身子,迎向他。
男人嘛!让他们有念想,比一次吃个饱来的有用。
有了念想,白日黑夜的,都会想着念着,心如猫抓,吃的太饱,新鲜感便没了。
所谓的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就是这个道理了。
两人腻歪了一阵,乘着干活的人,还没回,一前一后,各自回家去了。
而苏秀得了赵修文的承诺,都乐开花了,在经过宁九九家门口时,看见她正拿着锄头,在田地里干活,便一步三晃的走了过去,怪声怪语的道:“哟,你还有心思干活呢,我要是你,就赶紧找个地方,抱头哭去,不然过些日子,你连哭的机会都没了。”
宁九九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干活。
苏秀见宁九九不理她,气的一跺脚,上前踩住他的锄头,凶巴巴的道:“宁九九,你拽什么拽,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
宁九九被她叫的烦了,抬起头冷笑道:“我没听见有人跟我说话,我只听见一只野狗在我跟前咆哮,吵人的很,你是不是每天都很闲哪?没事找事!”在她看来,苏秀真的就属于那种,没事找抽型。自己明明没招她,没惹她,甚至都不搭理她。可她呢?偏偏要往枪口上撞,好像不被骂几句,就浑身难受似的。
苏秀被堵的哑口无言,脸都气变形了,她咬咬牙,慢道:“你敢骂我?”
宁九九还是笑,可是这笑里,却多了份阴冷,“没,我没骂你,我在骂一只野狗,你要非说是骂你,那我也没辙,如果你嫌我骂的不够,我可以再赏你几巴掌!”她不喜欢打人,也不喜欢杀人,可前提是,别逼她。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她。
苏秀打了个寒颤,眼前的宁九九,根本不是她之前熟悉的那个。以前的宁九九,从不敢骂她,更不敢要架。难道真是上次推她下悬崖摔坏了脑子,性情大变了?
想到那处断崖,苏秀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她虽然心狠,虽然忌恨宁九九,可是害人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干,难免心虚。
宁九九看她脸色变了又变,很快就猜到她心里在想啥。
醒来的第一眼,她就身处断崖下面了,浑身疼的像被车碾过似的,她也清楚的记得,那天还下着大雨。从摔下到醒来,她根本不知道这具身体,在雨水里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感觉身子轻飘飘的,那雨水已经快要把她淹没,如果她没醒,不出半个时辰,就要被淹死了。
想到此前受过的伤,宁九九忽然靠近苏秀。
“啊,”苏秀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冷不防眼前有张放大的脸,吓了她一跳,捂着胸口,一脸怕怕的埋怨道:“你做什么靠那么近?”
宁九九笑了,“不做什么,就是看看你这张脸,会不会就是人家说的表里不一,明明心如蛇蝎,表面还装出一副善良无辜的表情,其实你这样做人也挺累的,心累啊!”
苏秀还真心虚了,眼神闪躲不敢看她,嘴上还很硬的狡辩道:“不知道你说什么,要说心如蛇蝎,谁能跟你比,你自己亲爹都敢打,这是大逆不道的大罪,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宁九九呵呵大笑,“这话听着,咋这样好笑呢!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争辩,有没有做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一笔账,我不是忘了,也不是不跟你算了,我是在等,等你爬到最高处,再去找你还账!”
现在找她报仇有啥意思?不如等她春风得意之时,再让她一脚踩空。
爬的越高,摔的越重,也就越疼啊!
苏秀瞪着宁九九转过去的身影,心里一阵阵发寒,揪着丝帕的手指泛白:不行,她一定不能让宁九九有任何威胁到她的机会,一丁点都不能有。
原本她还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只要自己嫁给了赵修文,以后跟着他进京做官,跟苏秀便再无一点瓜葛。
可是在今天赵修文看宁九九的眼神中,苏秀有如醍醐灌顶,忽然就明白了。得不到宁九九,会是赵修文一生都放不下的心结。
不行!宁九九的事必须解决!
至于如何解决,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让宁九九嫁人。
苏秀的脸上闪过一抹奸诈的笑,她知道宁九九长的不丑,相反的,宁九九很美,想娶宁九九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宁九九究竟要嫁给谁,还得李大山说了算,谁叫宁九九是她闺女呢!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大山给宁九九定下亲事,根本不需要宁九九同意,只要李大山同意就成。
苏秀在宁九九家门外站了半天,终于给她想到对付宁九九的办法,高兴极了,赶紧跑回家找她娘商量去了。陈美娥听了她的话,也是乐的眉开眼笑。宁九九的婚事按着老礼说,就得李大山做主,只要他们给宁九九找到合适的婆家,既能把宁九九这个麻烦精弄走,还得得到一笔聘金,这不是一箭双雕吗?
为了这事,母女俩乐的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就开始四下找人打听了。
她们这样高兴,却忽略了一点,如今的宁九九已经变了,不在是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小女娃。
陈美娥给宁九九张罗婆家的事,很快就通过大梅,传到宁九九耳朵里。大梅起初也很担心,但看见宁九九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再联想到先前宁九九是如何对付那母女俩的,她瞬间就醒悟了。苏秀跟陈美娥,算盘打的精明,可这最后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就在陈美娥一心想把宁九九卖掉的时候,王喜来找宁九九了,先前他们约好的,再上山打猎一次。林长栓也来了,刘河倒是没来,听说跟他爹一块去玉带河下游当船工去了。
玉带河一直往东,河水汇入一条大河,那条河也是南晋国最大的一条河流,来往商船很多,交通也挺便利,至少比走水路要快上很多。
王喜一路上闷闷不乐,林长栓知道原因,宁九九其实也知道,但她没表明,有些事,说的太透明,对大家都不好。就像她跟王喜,啥也不说的时候,他们可以做朋友,可以做兄妹,可要是说穿了,以后见面肯定会不自在,那么时间一久,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