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登高爬山,幼年时期如在山脚,准备最为充分,对于山上风景充满好奇,心中、脑海装满无限理想和憧憬;少年最爱花团锦簇,山坡繁花似锦,看至不厌、流连忘返,恨不得尽拦胸怀,枕花入眠;青年走至山腰,荡胸生层云,气吞万里如虎,俯瞰山下十万家灯火,敢叫日月换新天;人到中年,越是登高,越是波诡云谲,山高处只有黑黝黝高山、凌陨怪石,八面来风,稍有不注意,就会跌进山崖,胸抱事业,背负家庭,每步走得颤颤巍巍,胆战心惊,不堪负重时,便把山脚下的背负扔的扔、忘得忘得忘;及至老年,行到无穷处,坐于山巅,看云起云落,伸手后背,想拿个东西把玩,蓦然想起,已仍在山腰。
叉子有着自己一手摄影绝活,校外合伙的工作室亦是生意、活动不断,他能经常混迹于时尚圈子,走街串巷的见过不少风景,亦历经人事,所以对于贺赫、阿鸟他们的行为心态看得风轻云淡,把握精准到位。
对于未来,叉子有着明晰的认知与把握,这就是看风景的好处,什么是世界观,就是在观世界的过程中,形成了对世界的看法。
在校内,叉子就想没有心机的享受校园生活,收获真诚友谊,踢踢球、带着一票学弟学妹们拍拍照、采采风、吹吹牛,他认为这是一大人生享受。
走出校外,他能八面玲珑,穿梭于繁花之间,能保持独立心态,看见泥淖污流亦能不动声色旁观,至于偶尔脚上踩沾一点,但不污心灵就好。
在校内做活动,就显得游刃有余,就像高段位的与低段位过招一样,他都能从容应对。
叉子找来阿鸟,让他去约絮絮,喊着一帮啦啦操队员,连带的有意向进入啦啦操队的新生也喊着,美名其曰要犒劳他们,因为接下来的“学院杯”足球联赛还需要他们在旁边加油助威。
同时叉子又找来了足球比赛的裁判们,双方在一起聚聚,叉子也喊上自己寝室的几位兄弟,凑成三桌,一起热闹,有着外快的他,多几个人,他不缺这个钱。
叉子给寝室的秀才他们说道,“吃饭的时候,我们只管吃饭,吹牛,谈论女生也好,叙情谊也好,但是只字不提这次‘学院杯’踢足球的事。”
“为啥?请他们不就是为了‘学院杯’么?”阿鸟问道。
“因为没必要,”秀才说道,“他们既然来了,就表明了一种态度,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虽然我们认为我们的球队不弱,能提个好成绩,但是至少也要有个公平的环境,叉子是给大家上个保险,不求届时裁判偏向我们,至少也不偏向对方。”
叉子笑了笑,没有再解释什么,“晚上就等喝酒吃肉得了,管够,反正我请客!”
“好嘞!”老白笑道,“反正我是吃大户!”
晚上的饭局在天都火锅,一个大包间,三张大圆桌,叉子要了双份排骨锅底,点菜也以肉食为主,啤酒反正是送的,畅饮。
排座位的时候,叉子要求大家分开坐,秀才、老妖、贺赫、老白分成两桌,叉子和阿鸟一桌,废人没有回来,晚上没来。
叉子也招呼絮絮坐在了这一桌,小梅子坐在另一桌,他们分别把啦啦操队员们分开坐,叉子告诉此次比赛的几个裁判,故意来玩一些,到了包间,如果没有女朋友的,看到那个桌的女孩喜欢了,自己就坐过去。
叉子认为,“反正是我给你们创造了机会了,至于成与不成,自己把握,踢球的时候,没指望你们帮忙,只要不捣乱就好!”
吃饭的时候,叉子怂恿阿鸟好好敬一敬絮絮,“这次要不是絮絮出马,还攒不了这个局呢!”
絮絮知道叉子的用意,但是知道不说破,才是好朋友,再说这也是为了学院,更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絮絮看到阿鸟端着啤酒杯过来,也站了起来。
“谢谢你啊,”阿鸟有些腼腆的说,然后举起酒杯,一干而进。
“哎,你个傻样,少喝一点,”絮絮小声说道。
“好的,”阿鸟,端着空酒杯应道,另一手摸了下头顶,嘿嘿一笑。
阿鸟坐下,又与叉子喝了一杯,“谢谢兄弟!”
“一切尽在不言中,你好好把握,”叉子说道。
听了叉子的话,可是阿鸟心底还是不由自主的浮起了沐子飞的身影。
阿鸟所在的班级每隔两个月就排一次座位,排座位根据班级的成绩名次来定。
高二班级的第一天就是排座位,阿鸟故意挑了坐在沐子飞后面的那个座位,这样他每天抬头就可以看到她的背影,他低头就能闻到她的馨香。
少年登山,于此处停留,于气喘吁吁之余,放眼望去,觉得人间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此了。
他能听到她与同桌交流时的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他能看到她低头的瞬间秀发如瀑布般落下的美景。
他想,他们总会有所交集,此时班级虽然人人紧张学习,彼此之间亦未扎起荆篱,偶尔搭讪一句,便如山中久远回响,在心底回荡不停。
钱钟书曾说,男女间的爱情往往发于借书之间,一来一回便是交往了两次,阿鸟也曾向沐子飞借书,是的,谁让她学习较好呢,参阅一下学习资料未必不可吧。
他还记得,他用圆珠笔的笔帽一端,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后背,仿佛伸手云端,触及女神裙摆,轻柔而虔诚。
沐子飞感觉后背有异,轻皱眉头,轻轻回首,齐颈短发轻旋,未见眼神,先看睫毛,修长颤动,琼瑶鼻尖似乎有珠光微绽,迷人而可爱。
他给她一张小纸条,写着“能看看你这次的作文么,写得真好,参照学习一下。”
稍后一个作文本递了过来,他伸手接过,仿佛接过的是一本孤本经书一般,小心翼翼的打开,字迹娟秀,偏瘦有骨,好似瘦金体一般,读着一字一句,他仿佛能够得以窥探她的内心世界。
就这样,他们之间的交流慢慢亦多了起来,纸条一来一往,有的是,“我能借下你的针么?被子破了,需要缝一下。”
“好的呀,等我回去寝室找一下。”
有的是,“还能再借下你的针么?”
“怎么啦?被子又破了?”后面还画了一个鬼脸。
阿鸟的被子当然没破,他就是想与她多传一个纸条,多说一句话,至今,那些纸条,都被阿鸟小心翼翼的夹在笔记本里,用心的珍藏着。
当然,珍藏的还有那些他们彼此之间交流过的话语。
秦奋今天下班的比较早,于是还有时间到菜市场上买些菜,等会儿回家烧给媳妇他们吃,免得丈母娘再说“老是从学校带饭!”。
秦奋心想,平时在家里自己贡献真的不多,一是不会生孩子,二是不会照顾孩子,三是没有给孩子洗衣服,四是没有给孩子喂奶,似乎也只有买买菜,烧烧菜,然后在家里拖拖地,稍微打扫一下卫生,干点小活,做点小贡献了。
在蔬菜摊上,他认真的挑着生菜,来回翻看,上面还有水,他拿起来抖一抖,别看水不多,商家就是靠着个弥补损耗呢!
再看看生菜上有没有黄叶,或者压了蔫了的,这些都不能要,否则买回家,丈母娘也会唠叨的,“你看你,买的什么菜,不新鲜的蔬菜就不要买!”
她会说这个不新鲜,那个不新鲜的,怎么能够做给喂奶的妈妈吃呢。
丈母娘甄桃茜会说,“一定要记住,大人吃什么,小孩子吃的就是什么,大人吃的不新鲜,小孩子也同样如此!”
丈母娘对秦奋一再强调的话,他深刻的记着呢。
挑完蔬菜,他又去水产地方,买一些基围虾,这个有营养,能提供充分的蛋白质,现在媳妇是“奶牛”,一个人供应两个人的营养,所以原料要保证。
家里还有其他的菜,秦奋稍微买了下,就去收银台付钱。
“秦奋!”
秦奋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扭头一看,原来是董高超,“高超!巧了,你也买菜?!”秦奋问道。
“那必须的!你小子现在也买起了菜啊!”
“我靠,在魔都,那个男人不去买菜,就是东北的大雄鸡,来到了魔都,不超过三个月,也会变成三黄鸡!”
秦奋与董高超之前是大学同学,以前在读书的时候,老是笑话沪上的男人“娘”。
比如在学校开水房打水,如果是两个东北人发生了口角,二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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