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脸盲,认不出来。。。”
“哦,如果有人找过来要缝合伤口,她是我可以留着做助手的,”郝平疫从怀里拿出一颗奶糖,塞进嘴里“今天中午吃什么?”
“八成还是鱼,”文溯星无奈地一摊手“毕竟现在能保证供应的,也就只有鱼了。”
郝平疫一咂舌“唉,天天吃鱼,感觉身上都吃出海蛎子味儿了。”
“你这是哪的大少爷舌头,有鱼吃就不错了,”文溯星毫不见外地从郝平疫兜里掏出一粒奶糖,自己也吃了一粒“一看就没过过苦日子。”
“为什么要过苦日子啊,”郝平疫站起身,活动了下四肢“人活着就是为了吃好喝好,吃不好喝不好还活个什么劲儿。”
文溯星听了这话,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那你现在不觉得落差很大么?”
“大啊,灾害刚开始我都不想活来着,后来发现我的手艺有需求,拿手艺换吃的完全没问题,”郝平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一座座坟包“在生和死之间,人不是那么容易选择死的。在想要选择死之前,人所感觉道德一种本能的恐惧,是会把人拉回来的。”
“的确。”
文溯星的确听说过这类说法,他作为心理诊疗师,虽然主要接触的都是些根本涉及不到自杀的轻症患者,但是一些治疗有自杀倾向的患者的基本理论他还是很熟悉的。
“但凡给他们一个念想,在他们想要死的时候,这个念想就会把他们从那个边缘拉回来。”
文溯星把两个簿子塞进挎包里“行,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孩子们的情况。”
楼里响着稚嫩的喊号子的声音,孩子们抬着水桶在楼梯上行进着,把水桶抬进一个个种植室中,给植物浇着水,文溯星也参与其中,帮这帮小姑娘们给室内种植的作物浇水。而时间将近中午,楼下响起了林语莺和赵亦珩的声音。
“吃饭了!吃饭了!”
和往日无异的压缩干粮以及鱼汤,鱼汤是用鱼骨煮的,鱼肉则被切下来,单独做成了红烧鱼肉段。
胖老板送来的海鱼刺少,孩子们吃起来也很是尽兴。除了主食只有压缩干粮以外,他们的饭桌也是越来越像样了。
吃完午饭,文溯星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整个下午,而到晚上,他精神起来的时候,他本想出门去隔离区逛逛,却被林语莺一把拉住了。
“你干嘛去?”
“出门逛逛。”
“回屋睡觉。”
文溯星有些莫名其妙“啊?为什么?”
“孩子们都睡了,你不睡她们明天又要拿你做理由晚睡觉。”
文溯星扶额“你知道么你现在像极了一个宿管阿姨。。。”
林语莺抬脚踢在文溯星屁股上“去你的宿管阿姨,我再怎么说也是宿管姐姐!文溯星叔叔,你快去睡觉!”
这句“叔叔”隐约勾起了文溯星之前接触孩子们时的一些悲伤回忆,他叹了口气,回到屋中躺下,合上眼。
又是平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