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向对峙中的父子二人,从中稍作调和。
“衔贵君何必如此严厉,晏离如今还年纪尚小,性子活泼开朗,说话直率,正是需要耐心教导的时候,何必动怒呢,以免吓到了孩子。”
“凌贵君说的是,只是这孩子向来最得他母皇的宠爱,就连本宫也管不了他,都快愁死了。”说起这,衔贵君不免一脸愁容道。
夏侯晏离见状,抬起高傲的下巴,冷哼一声。
心里又不禁暗想,父君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
凌逸清见状,浅笑不语。
衔贵君只好一脸尬笑,目光随即转向端坐一旁的姬慕言,随之转移话题。
“不说这孩子了,听闻凌贵君之前收养了一位义子,本宫一直未曾得见,今日难得,为何不见你那义子进宫陪你?”
闻言,姬慕言不由得小心看了一眼凌贵君的脸色,只见,凌逸清双眼微微眯了眯,嘴角边的笑容依旧。
“那孩子,前些日子因一些小事惹了陛下的不快,现下正被陛下禁足,待过些日子陛下气消了,也就解禁了。”
“禁足?他真的被母皇禁足了?”夏侯晏离突然插话道,感到十分震惊。
凌逸清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
南阳世子被禁足一事,几乎人人知晓,不算秘事。
夏侯晏离见状,眼里迅速流露出一抹不屑,脸色傲娇道:“看来,贵君收养的义子也不过如此嘛,竟这般没用,还被母皇给禁足了。”
随着话音落下,刹那间,只见在座几人的脸色微变,凌逸清眸色渐冷,眼里的笑意瞬间失去了温度。
衔贵君不禁脸色泛白,太阳穴猛突,当即失声呵斥道:“住口,南阳世子岂是你能妄议的。按照辈分,你得唤他一声皇兄,如此这般没大没小,简直辜负了本宫往日来的教诲。”
衔贵君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儿子的嘴给缝上,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南阳世子尽管再如何没用,那也是凌逸清收养的儿子,岂能容忍他人言辞侮辱。
今日真不该来这御花园,气死他了。
衔贵君顿时面露惶恐,立马起身拉着夏侯宴离一同跪了下来。
“凌哥哥息怒,还望凌哥哥勿怪,晏离这孩子是被本宫给宠坏了,弟弟代替他向世子道歉。”
凌逸清见状,神色不为所动,只是语气冷冷道:“衔贵君这是做什么,你我阶品均为陛下的贵君,你无须做小,七皇子性情率真,快人快语,令人又爱又恨。”
“只不过,世子为人向来宽容大度,必不会与自己的皇弟计较,都起来吧!”
“对了,七皇子这性子还是改一些为好,以免哪日冲撞到了陛下,可就不好说了。”
见凌逸清不计较,衔贵君一颗心重回了肚里,连忙起身称是,“是是是,凌贵君提醒得当,本宫回去之后,定当好好管教于七皇子。”
他与凌逸清虽是同阶品君位,但他不得陛下宠幸,唯有儿子还能得到些许荣宠。
可这些与凌逸清父女二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在陛下眼中,凌逸清父女二人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三口。
重新落座后,夏侯晏离心里感到极度不满,凭什么他说什么都是不对,父君平时都没像今日这般斥责于他,都怪那个南阳世子。
更何况,他也没说错,凌贵君收养的那位义子,本就是个废物。
想到这,极为漂亮的挑花眼在几人中打转,忽然落在了姬慕言身上,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凌贵君,晏离知道错了,不该背后议论兄长,都是晏离不懂事,还望凌贵君教诲。”
看到夏侯晏离一副乖巧认罚的模样,惹得衔贵君心疼不已,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怎会真的舍得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