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不用躲躲藏藏,希望自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而已。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的破绽在那里,不知道有没有解惑人,能让老夫死一个眼闭。”
何尝低头望了眼下方的群蛇,心知大势已去,可却仍然想不明白那里露出了马脚,让程鹏和贵妇人怀疑上他,并抓住了证据。
“柳公子如今可信了?”贵妇人面向柳随云,便像看到了他一样,方向丝毫不差半点。
“是晚辈愚钝,多谢前辈特意前来相救。”
柳随云叹了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和手指,让那两封信轻轻往下飘落,但此时才看到那两张纸上,除了一小行字外,竟白如雪花。
你只需问一句,候爷可有话说。
何尝看不到那一句话,可却看到了白如雪的纸张。
一张纸白得如雪,代表什么?
代表纸上根本没有任何字,没有任何情报。
代表何尝自以为是的事实,根本不存在,那些都是他先入为主的想法,而实际上不管是程鹏,还是朱雀堂堂主温柔,都没有任何证据。
“哈哈哈...朱雀堂堂主温柔果然名不虚传,就如那人说的一样。”何尝醒悟过来后,没有大怒,反倒是舒心大笑起来。
“何先生过奖了。”一身紫衣的妇人,微笑着开口,声音很柔很轻,却足够让何尝听见。
“人心很可怕,可亦很好欺骗,因为所有人都会有被眼睛欺骗的时候,即使再聪明睿智的人也不会例外。”
“老夫没兴趣与温堂主展开天人之辩,那些误国误人的东西,不过是那些不得志的儒生,巧立名目为自己博点名望罢了。”
“呵呵...何先生此言有理。”贵妇人坐在竹椅上,抬起头面露笑容道:“但我正是失去了双眼,才能看得更清楚。”
“三十年前,洛阳城外的武林大会死了很多人,其中一位叫华同,而在他死后不久,宁太祖于禁宫中逝世,死因是年轻时征战八方留下的暗伤。”
何尝回道:“不错,太祖皇帝作战勇猛,战必在前,因此留下不少暗伤在身,但这事与我何干。”
贵妇人微笑道:“华同每隔两年便会入宫一次,那次的武林大会后,他应该就要进宫,对吧?”
何尝道:“温堂主认为是我毒杀了华同,从而让太祖皇帝的病无人可治?”
“难道不是?”
“华同是我的好朋友。”
“孩儿与朋友,你选择了什么?”
“你怎么可能知道!”何尝瞪大了一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何先生是说你的妻儿,还是你与白虎堂堂主勾结的事?”贵妇人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如果是妻儿,那我早就知道了。”
“如果是与白虎堂的事,则直到你踏入古苗一族才知道,你不该来的,你不来,我永远都找不出当年种下金蛊王的人,亦永远怀疑不到你头上。”
何尝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但我来了,可是来了又如何,难道我还不能为好友报仇?”
“可以,当然可以。”贵妇人微笑道:“这本就是你应该要做的事,但何先生却忘记了朱堂与白虎虽分作两堂,但同样都是青龙会,我的朱雀令同样有用。”
“原来如此。”
何尝闭上眼苦笑一声,他若是早知道李南音是朱雀堂的人,定然不会踏入古苗部,希望可以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