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少。
杀人害人便罢了,利字当头的本性,谁都无话可说,毕竟每个人都在求存,求活得比别人好些,让自己安稳些。
暗地里出手,明面却装作正人君子的人,李南音最是厌恶,他恨不得把这些人都一一揪出来。
黄峰出手的那一刹,李南音对他的印象便不好,这次幸好是自己,若换作别人呢?
是不是就这样,让他在女子面前赚个面子而落得一副棺木,或者索性连棺木都没有,被抛尸荒野之外,再被野狗昏鸦分食?
“给老子滚蛋。”
收回手中长刀,李南音对突然出现一阵骚味的白衣青年吐了一口水,面向麻衣女子尽量柔声道:“姑娘姓白吧?你说李南音杀了你父亲,不知从何说起?”
“李浪子好大的威风,屠尽白家满门,夺走云纹剑法,如今却扮作若无其事,好戏好戏。”大堂正中央,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霍然站起,双目中尽是精光流动。
白家被人屠灭了!?李南音听到这消息,双眼闪过一丝精光,脑海快速转动起来。
杀,他肯定没杀,可为什么白家的女子一口咬定是自己,而且看她神情,绝对不是演戏,伪装。
“许长沙。”窗边的桌子上,李季常对柳三轻声道。
柳随云得到李季常指点,不由望了眼老者黑色的双手,站起道:“许老先生,在下想问一句,可是冀州白家?这事又是何时发生?”
老者冷笑一声道:“别人怕你柳家,老夫可不怕,我且问你一句,一个月前你和李南音是否在洛城?”
柳随云脸上笑了笑,心中却暗暗叫苦,知道自己和李南音必定被人算计了。
“不错,一个月前,我们正在那里与黄河七鬼交手。”
老者冷哼一声道:“哼,交手?是杀了黄河七鬼吧。”
“不错,杀了欲鬼。”
“杀了欲鬼?没想到名闻江湖的柳三敢作不敢当。没关系,既然你不敢承认,那么老夫再问一句,你们之后去了那里?”
柳随云皱眉道:“李南音被人擒下,我则与何尝何老爷子找他。”
“什么时候找回?”
“三天左右。”
“三天,三天时间,以李浪子的轻功足够来回洛城与邺城两次,对吧?”许长沙一副吃定了李南音是凶手的样子。
柳随云心中暗道一句不好,无奈道:“不错,足够了。”
老者咄咄逼人道:“也就是那三天,连你都不知道李南音在那里?”
柳随云点头道:“的确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夫知道!他去了一趟邺城,灭了白家庄,更顺道在路上杀光了黄河七鬼!”
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李南音和柳随云二人心中不由一跳,黄河七鬼全死了?
大小鬼和钱六都死了?
许长沙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冷笑道:“李浪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不能证明我是杀人凶手吧?”
李南音没说自己被擒下,连那把金银细平脱横刀都被送去了风云阁的事,皆因他知道没有人会相信。
这座江湖最强的人不是他,可最难缠的人则全江湖都知道是谁,是他李南音,他的难缠在于精明,在于朋友。
一个去到那里都有朋友,死友的人不难缠?
难缠,相当难缠。
他这样的人会被别人莫名奇妙擒下?莫说别人不相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因为他是刻意被擒下,刻意中毒的,否则身穿白罗衣的人出手那一刻,他的袖中刀能更早半步。
因为,玉佩的主人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擒拿,这一点,李南音很有信心。他只是好奇那些人怎么会拿到那块玉佩,要知道就算是他出手,也不见得会成功。
老者点头道:“的确不能,若有人看到你的样子,看到你在杀人呢?而且李浪子失手被擒,谁信?”
李南音讶然道:“有人看到?谁?”
“白姑娘尽管放心,今天李南音若不交出云纹剑法与及还你白家一个公道,老夫相信各位江湖同道都不会放过他。”
“我...我亲眼目睹你杀了爹爹,娘亲,哥哥,还他们的命来!”
李南音看着声嘶力竭的女子,眉头深锁道:“你真是白公明的女儿?”
“我就是你没杀死的人!”麻衣女子虽不能动弹,可口中语气,任谁都听得出刻骨仇恨。
“白姑娘,我想其中必有误会,你先冷静下来。”李南音叹了口气,一时半刻之间,他也无法解释什么。毕竟还有什么证据比亲眼目睹更有说服力?
麻衣女子说到这,如果不是柳随云等人深知李南音为人,恐怕也得怀疑起来。
“误会?我要杀了你替爹爹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