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文叔说有从沙盗手中缴获的酪浆解决了队伍中缺水的问题,因此不需要去沈木兰口中所说的水源之地补充水,但是这一行人除了君不羁和文叔对这个马奶制的酪浆似乎适应良好之外,其余的人都不喜欢这个味道。只是为了解渴,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因此这一路上,堕在最后方的郭图嘀嘀咕咕抱怨个不停。
和郭图并骑而行的文襄听着他不停地发着牢骚,终于忍不住了,说道:“行了,老郭,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一路上竟是你的牢骚声了,你也不嫌累。稍微忍一忍,等晚上扎营的时候,我们的营地应该会选在水源的附近,到时你想要喝水,绝对让你喝个够。”
经文襄这么一提醒,郭图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指着其他人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明明也不喜欢那个酪浆的味道,喝的时候都皱着个眉头,苦着一张脸,却一声不吭,原来在这等着呢。你们也忒不厚道了,既然想到晚上扎营的时候会在水源附近,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害我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的口水。”
面对郭图的控诉,其他人七嘴八舌的指责道:“那是你傻,你活该,竟然连这一点都想不到,真是白在大漠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白长那么大个脑袋了,连这个弯都转不回来,届时千万别说你认识我们,我们嫌丢人!”
“切!”郭图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往同伴身上打去。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在沈木兰的指引下,在日落之前,赶到了蝴蝶泉。
看着眼前迷人的风景,郭图不由得打了个口哨,叹道:“乖乖,真美!没想到在大漠这个黄沙漫天的鬼地方竟然还有景色这么漂亮的地方,要不是亲自走这么一趟,我都不相信,还以为是在中原呢。”
文襄从马身上往下搬一会儿扎营休息时要用到的东西,见郭图双手叉腰,闲在那里,忙大声喊道:“哎,老郭,在那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过来帮忙。”郭图侧过头去,应道:“就来。”走了过去。两人合力把帐篷一类的东西从马身上搬下来,开始竖立营帐。
沈木兰坐在点燃的篝火旁,看着众人忙碌。其实她本来想带君不羁他们去另一个水源地休息的,但是看到队伍里除了君不羁和她,其他人都满身血污,想了一下,带他们来了蝴蝶泉这边。这边树林茂密,溪水蜿蜒曲折,他们若是想将自己清洗干净的话,随便一找就能找到避开她的隐秘地点。
这些人也发现了这个地方的特殊之处,所以赶在开饭之前,每个人都跑去洗了个澡。换过干净的衣服,他们走到篝火边上,围坐在一起。沈木兰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坐在一边,手里拿着装满酪浆的水囊慢慢的喝着,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不发一语。
“姑娘,来,尝尝我们从西域带回来的大枣和葡萄干。”将手里盛着枣子和葡萄干的盆子递给沈木兰,文叔指着另一处篝火说道:“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开饭。之前他们打了一只獐子,刚剥了皮放到火上去烤,离烤熟了还要一点时间。姑娘要是饿的话,我们还带有干粮,要不我给姑娘拿来,姑娘先垫垫?”
沈木兰接过装的满满的盆子,笑道:“谢谢大叔。不过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还不是很饿。”从盆里捡起一枚大枣放入口中,“我吃这个就可以了。”
文叔笑道:“要谢的该是我们才对,以后姑娘叫我文叔就可以了。”指着众人一一向她介绍道:“这是小王,这是小郭,这是小文,这是……”他把所有人都向沈木兰介绍了一遍,只是到底还是心怀戒备,每个人只报了一个姓氏给她,并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
最后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少爷”那里,文叔微微踌躇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是我家少爷,姓许。”
君不羁瞥了文叔一眼,脸上带着笑意对沈木兰说道:“姑娘直接叫我‘小君’就行。”
将文叔和君不羁报出的称呼连在一起,沈木兰疑惑的说道:“许君?”纳闷的看向君不羁,这是他的名字吗?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怪怪的,而且和他这个人也不是很相配。不过汉字博大精深,音同字不同的多了,可能不是她所想的那两个字。她鬼使神差的多了一句嘴,问道:“是哪两个字?”
君不羁没有一丝停顿,毫不犹豫的答道:“是‘许配’的‘许’,‘郎君’的‘君’。”话一出口,周边除了篝火中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哔啵的声音,顿时一静。
原本围在篝火旁低声说话的其他人瞬间变成了哑巴,他们看了看君不羁,又把目光投向沈木兰,他们这是看到现场版的男子调戏女子的戏码吗?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出言调戏女子的竟然是君不羁。竟然是这个平日里对女子不假辞色,不要说正眼,连眼风都不扫的君不羁呀!平时他们谈论女子的时候君不羁也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他们还以为他是一块石头呢,没想到今天石头竟然开花了,真是大发现!
沈木兰羞恼的横了一眼一脸平静,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而只是平平常常说话的君不羁,心中暗自懊悔,平白无故的自己多那么一句嘴做什么。虽然明知君不羁的话不妥,但是他的态度让她就算有火也不好发不出来。人家认认真真的解答你的问话,虽然有些歧义,但是他并没有说错,这两个字确实可以这样解释。而且是她先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