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儿进去时袁弘已被点了穴躺在床上,只是四周的狼藉还是暴露了刚才的激烈。李钧和段子清正守在一旁看着他。
段子清冲过来拉着她的手就往里带,焦急地说:“馨儿你快来看看他。”
兰馨儿上前把了脉,问道:“阿光呢?来了吗?”袁弘的情况不太好,内息紊乱,虽然被点了穴,但仍看得出他痛苦万分,脸都扭曲了,满头大汗,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似乎比上一次还严重。
“他怎么样?”段子清问。
“不太好。如果不赶快找到解药,怕坚持不到一年自己就受不了了。”兰馨儿皱着眉道。
“找我来什么事啊?”阿光大声说着进了屋。
“阿光,快来。”兰馨儿仿佛看到了救星,欣喜地叫了一声。
阿光冲她笑了笑,随手将背着的药箱递给她,又挑衅地瞟了李钧一眼,斯斯然走到床前。顿时屋内气压骤降,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袁弘身上,并没有留意到某人黑着一张脸。
阿光看到床上的病人,立刻收敛了笑容,整个人仿佛变了个人,专注冷静,一丝不苟。柳若兰暗暗称奇,没想到那个文文弱弱的书生还有这一面。
“拿金针来。”阿光很自然地吩咐,兰馨儿也很默契地拿出金针一根根递上。
这世上还没有他妙手郎君救不了的人,蛊毒又如何,只要他想,病人就死不了。当然,只是死不了而已。
兰馨儿见袁弘脸上痛苦之色立减,不由佩服起来。
“他情况怎样?”
“我已经用金针将他体内的蛊虫封在一个角落,几个月内都不会出来。不过,还是要尽快找解药,否则到时蛊虫复出,怕是身体承受不了。”阿光接过兰馨儿递来的手绢,很认真地擦拭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看完病或做完事他都要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即便没有弄脏也要擦拭一遍。这个习惯兰馨儿已经记住了,且配合得很完美自然。
李钧悄悄离开了那个令他郁闷的地方,路上偶遇剑圣,想起兰馨儿的事,便拦下他。
“前辈,我有一事想请教。”
“何事?”
“十七年前,前辈娶了如意山庄的三小姐,人尽皆知,可是后来你们二人就不知所踪,就连柳若兰回到山庄也没几个人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问前辈,当年是只有柳若兰一个女儿吗?”
“你什么意思?”
“如果只有一个女儿,那么前辈有没想过如意山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将女儿还给你?据闻前辈可是掌握了山庄的大秘密。”
“你在怀疑若兰的身份?”剑圣语气不善,无端地生出一股迫人的气势。任谁要怀疑自己的女儿,心里都不会好受,何况还是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女儿。
他的气场太强,比逍遥子还多了一些霸气。李钧定了定神道:“我只是不希望前辈空欢喜一场。”
“哼,你有什么根据?我可不听你的胡乱猜测。”
“前辈与女儿相认应该有信物才对,不知信物是……”
“若兰拿了我的扳指,还是托你们带给我的,怎么现在又怀疑起来了?”
“扳指是从如意山庄得来的,据说是当年三小姐放在闺房中的。并不是你们给她当做信物用的。”
“若兰身上的确有块玉佩,那是她出生时她母亲就给她的,当时我将它放在她的襁褓中,没想到她就此失踪了。”
李钧很想质问他“若兰小姐身上真有玉佩?”终是忍住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兰馨儿才是他的女儿,而那个自小生活在如意山庄的女子,却不知从何而来。
“既然前辈如此确信,那是晚辈多虑了。”李钧拱了拱手离去。
剑圣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心生疑虑。玉佩是他给若兰的,当时以为她将玉佩送给了那个小子,本来想问问她的,但当时不便相认,也就没问,后来便忘了,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
李钧也很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前几天就发出去的信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正想着,听见“咕咕”两声叫,一只白鸽乖巧地飞到他手臂上。
“竟然……“李钧收起信,赶往兰馨儿住的小院。
兰馨儿还未归。李钧站在院子里,周遭如冰封般,连院盛开中的木槿花都像是遇到了寒流,快要蔫了。几个洒扫的下人见了纷纷绕路躲开,谁都看得出那个年轻人正攒着怒气。
偏偏兰馨儿不知。她踏着夕阳的余晖归来,神思不属。她还沉浸在刚学会的金针封蛊之术,连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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