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间门,只见桌前背对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白色衣衫在黑夜中异常醒目,而男子像是在慢腾腾地喝着茶水。
纳兰初以为孟玥穿了白色寝衣,夜间发现她不在房中而怒了,继而起床等她回来问罪。
是以,纳兰初急急走到他身后,说道:“玥,我和昊儿中毒了。”
男子身子震了震,却并没有回头。
纳兰初以为孟玥不信她,解释道:“玥,方才我出去是因为想看包子,谁知巧了,遇上一个丧心病狂的宫女往我们包子房间吹春药,这下,包子和我都中了药。后来来了两名黑衣人,这两人似乎想对包子不利,嗯,估计和那宫女是一伙的。虽然凭你媳妇儿的的机智抱着包子逃了,可……春药的事情怎么办?我还能忍个一时半会儿,忍不了时和你合欢就行,可包子这么小,我们得赶快为包子想想办法。”
她出去的本意是因为谦贵妃,并不是因为包子,然而在孟玥面前就不能这么说了。毕竟,人家孟玥白天才因谦贵妃的事情感谢了她,晚上她就去试探人家,总归不妥当。
她外出虽初心不是因为包子,但若就说包子,好歹她出去经过的路线能说通道理。
该说的话,她已说完。
就算孟玥还是恼她外出,可包子的毒迫在眉睫,孟玥便是生她的气,这个时候也不会计较。
然而,即使在她讲了这么一通话后,眼前的男子仍旧不回头,仍然稳坐如山,浑身渐渐蔓延着想杀人的气息。
这人肯定不是孟玥。
纳兰初想自己是不是因为一颗心放在包子的毒上,而走错房间?除了误闯入别人的地盘,纳兰初想不出解释。
环视屋中的摆设,皆能与白日所见对号入座。
没错……
既然是她的房间,屋中孟玥早已不在,那眼前的这人算个毛线?
踩着她的地盘,不仅无视她,还对他发怒。纳兰初心上涌起怒火。
且这男人踏入她房间,居心肯定不良。
纳兰初升起防范之心,将手中包子又搂了搂,沉声问道:“你不是孟玥,你是谁?”
男子轻哼一声,似嘲讽道:“初儿,我以为,每次见我,你都能认识我。”
男子嘴角含着苦笑,这辈子每次见初儿,他都能从初儿的眼睛里看出对他的熟悉,是以他早便意识到这个事情。
这辈子的他本为买画先生,五年前街头遇上初儿,那时她还年幼,虽对他没生情愫,却也还是相中他,将他带回提拔。
那时的他,还对前世记忆一无所知。
直到……大约一个月前,他夜间做了一个梦,梦中之事虽离奇,却犹在眼前,甚至梦醒后,他还能记住前世的痛。那三年的烈火之痛,一直煎熬着他的心。
陆舒缓缓转过脸,看着纳兰初,斜眼瞥向纳兰初怀中的包子,眉梢泛起淡淡冷意。
这个孩子,是初儿与恪王拥有的,他恨恪王,也恨这孩子留着恪王的血。
纳兰初察觉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将包子紧了紧。
陆舒的脸总是能让她心痛,她想控制,却发现仅凭人力根本无法。
迎上陆舒的眼,纳兰初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陆掌柜不在乎名声,本妃却是要名声的。”
“名声?”陆舒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浮心,纳兰初,恪王妃,今日你竟跟我说名声,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什么浮心,简直莫名其妙。
瞧陆舒愤怒加嘲讽,纳兰初听了气极,她不是浮心,可陆舒却叫她浮心,想必定是陆舒与那什么浮心有仇,这时认为自己是浮心,所以便将对浮心的情绪扣在自己头上。
又突然觉得,说不定陆舒本就和她有仇,浮心不过是胡编的借口。以此同她争辩,企图误了包子的诊治时间。
想到陆舒看包子的冷眼,纳兰初越发觉得此想法正确。
好毒的心。
既然清楚了陆舒的目的,那便不会中陆舒的计。
纳兰初不言一句,抱起包子就往外走。
然而刚踏出两步,却被陆舒拉了手臂。
纳兰初轻哼一声,男人的触碰,让好不容易压抑的心头火又涌了上来。她腾出一手挥开陆舒的手,却因为作动过猛,一时间身形不稳,踉跄几分。
陆舒又伸手扶住她,再次将她心上的欲挑起。
“你别碰我。”纳兰初厉声喝止。大力挣脱几下,无奈春药软了她的骨头,睁不开陆舒的手。
陆舒讽道:“不想我碰,只想恪王碰你?”
这陆舒今日有毛病啊,纳兰初恨得咬牙。虽说前几次见陆舒,便已知道陆舒对她有不轨之心,但前几次的他总是压抑着情绪,不像今日,许是夜间无人的缘故,他并不忌讳表现他的感情。
纳兰初觉得,这样的陆舒,她有些招架不住。
“叫你放开。”纳兰初疾言厉色,“本妃想要碰谁与你无关,陆掌柜不觉得,闲事管得太多,会短寿命。”
“是吗?我倒要看看,管了你,我的寿命会短几分。”
陆舒的眼渐渐猩红,其中情绪越来越浓,似对猎物的征服,看得纳兰初心下一突,警惕之心越来越浓。
她方才说的话,似乎激怒了陆舒。
如小说情节,女人激怒了男人,男人便会收拾女人,而收拾的方法,一般都是强欢。
纳兰初按下情~欲与慌乱的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她必须安抚陆舒。否则不只自己难逃他的侵略,还会耽误包子的解毒时间。
而眼下,纳兰初感到包子浑身越来越烫,时间愈发紧了。
怎么办,怎么办。
纳兰初飞速转着脑子,正是这当口,陆舒却从她怀中夺下包子。
纳兰初没有反抗,她不能保证中了药的自己能平安带包子离开,若因反抗再次激怒陆舒,恐怕会适得其反,到时候不但逃不了,还会将情况弄得更遭。
这个时候,硬拼不行,只能智取。
陆舒环腰抱住她,鼻间顶着她细滑的脖子,轻轻吐着热气道:“浮……呵,如今你是纳兰初,虽换了名字,但我还能认出你,今晚你既中了那药,今晚,就由给你解毒。”
“不……不太好吧!”陆舒不停吻着她敏感的脖子,惹她一阵轻颤,她结巴道:“别……别。”
陆舒的眸子寒气瞬间上了几个层次。
他停了吻,板过她的身,迫使她对上她的眼,冷冷道:“你想为恪王守身?”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