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
“算是。金莲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三百给的,说护身。”
“护个屁身,是送命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真的救了她一命,不然她早就死在饕餮那一掌之下了。这么想着,君落竟然不知道是该悔还是不悔。况且,三百未必是害她,有可能是无庸点了她一句此行凶险她才想到的。
心里叹了口气,清迟道:“七月已经带走白泽了,之后怎么办?”
“无庸过来了吗?”
“没有!夏菡和白长空亲自去请他,他说三百不醒他不走,三百醒还要两天!你撑得住两天吗?再说他过来不是添乱吗!”
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百要过来。心里这么想着,君落微微垂眸,低声道:“那就两天。让白泽明晚出现。”
“那你怎么办?”清迟问。
“赌。”红衣女子淡淡道,听着外面传来的开门声,她闭上了眼睛。清迟立刻爬走,爬到窗边回头看了一眼那装昏迷的女人,心里除了是气还是气。
无庸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想在他身上赌?面对上官霖的果断呢?她以前最恨她无情,现在却是恨她优柔寡断。这还是那个牢牢掌控一切不做半分退让的君落?
纵然心中这么多气愤,清迟还是负责地向七月藏身的山洞奔去。
夜。书房。
“你死咬着君落不放,是心里有鬼吧。”夏平崖看着脸色一瞬惨白的蓝衣男人,冷哼一声:“我当年遍寻这黑蛟找不到,还以为已经死了,没想到啊,竟然是被你私藏起来了。钟离明月,你还想觊觎建木?嗯?”
男人的手狠狠掐住那纤细的脖颈,呼吸渐渐被剥夺,钟离明月狠狠皱起了眉:“主子、明月知......知错了咳咳咳咳!”空气重新涌入肺里,男子跪在地上一阵咳嗽,抓住了夏平崖的衣摆:“明月不该有二心,是明月的错,还请主子看在水月阁这些年忠心做事的份上,千万帮我啊!”
“帮你?你自己都把自己的把柄弄丢了,你还想让人帮你?”夏平崖呵斥一声,恨恨道:“现如今只能先用君落的事吸引注意力,你快点把屁股擦干净,那个白泽,赶紧杀掉!”
听到白泽的名字,钟离明月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您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难道是你算计我?
“为何?就因为我是你的主子。想在我眼皮底下藏住事,下辈子吧。”青袍男人负手而立,沉默半晌,道:“告诉我这些的,是无庸。你被人摆了一道,心腹被换,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生死台?”蓝衣男子瞪大了眼睛:“我们并无仇怨,他为何如此阴我?”
“阴你的未必是他。”夏平崖道:“他可能只是参与了一下。此事你定是费力隐瞒,能挖出来的本身就少;而那个人那么恰好就盯上了柳微雨,还得手了,她一定很了解水月阁。这种了解,不是无庸一个外人能做到的。而且她还能靠着蛛丝马迹联系到黑蛟身上,显然是知道黑蛟的存在,以至于一出事便能联想到什么;可是在出事之前,这世上除了你和白泽,还有谁知道呢?”
钟离明月的脸色微微变了:“太白山......”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觉得那个人并没有死,她就在仙门之中,等着复仇。你说,太白山的悬崖,真的能将一个小姑娘摔得尸骨无存?”
能字在嘴边不敢说,但钟离明月还是狠狠心悸了一下。若真是凌千秋,那她仇视水月阁真是再有道理不过了,毕竟就像黑蛟当时骂的:两姓家奴。想到这儿,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夏平崖,犹犹豫豫地道:“主子,我刚刚忘了说......在湖底的时候,君落都听到了......我和黑蛟那些事。”
夏平崖眉头一皱:“你为何不早说?”
“我本以为她被卷进混沌活不下来,谁知道......不过就算活下来也没事,现在她就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
“那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上官明复可不是吃素的。”不客气的讽刺道,夏平崖揉了揉眉心:“你也是走了运,她虽然活着却卷进此事,只要坐实罪名,她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等吧,等无庸过来,你的命就交在他手上了。”
“可是这金莲不是君落偷得,难道还是无庸给的?”钟离明月深深疑惑。夏平崖笑了一声:“凡事不要早下定论。快去找白泽吧。”
“是。”
此时。潭州城外某山洞中。
淡粉色的纸伞在洞中轻轻旋转着,缕缕鲜血从洞里的尸体上飞向那柔美的纸伞,很快伞面蔓延上妖冶的红色,却依旧美的那么惊人。七月托腮出神,因为吃饱喝足而颇为愉悦,柔媚的脸上隐隐泛着红光。
忽然,裙摆被一只干枯的手扯住,七月皱了皱眉,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几乎被吸光了精血的人缓缓向她抬起头:“求你......救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