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晴被尖叫吓得愣愣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道:“两位姐姐说谁傻得冒泡呢?”
“哦……”紫衫丫鬟忙笑了一下:“说街上那条大黄狗呢,直追着尾巴跑,傻得冒泡。”
“有吗?在哪里?我去看看。”何碧晴人小,也不追问,倒是信了。原她也就听到了后头几句,不过接话茬问问。
两个丫鬟又忙瞎指了路,把她打发了。
何碧晴念着追尾巴的大黄狗,一溜烟跑去小书房找青冽。见他一脸愁苦地拿着毛笔写字,直冲上来道:“绿影姐姐和紫素姐姐说外头街上有条追着尾巴跑的大黄狗,井哥哥去看么?”
青冽两眼放光,果断丢下毛笔拉着何碧晴冲出宅子去了。一路欢声笑语,到了街上却并不见有大黄狗。
何碧晴挠头:“莫不是已经跑远了?”
“没事儿,咱们再瞧瞧别的。”青冽道,反正他不想写字儿。
两人不再找大黄狗,就在街上捡些泥巴石子之类的瞎玩玩。玩得正高兴,只见不远处敲锣打鼓来了一群人。瞧着穿着打扮和这等排场,也不是一般人。
“井哥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何碧晴奶声奶气问。
青冽拉了她:“咱们跟过去看看。”
到近前又问了人,原来是宫里的太监出来传旨的。人也不知是传的什么旨,都在路侧挤着看热闹。青冽拉着何碧晴也跟着看热闹,一直跟到自己家门前,才知道原来是到自己家传旨的。
那边青瞳正在书房里,听说宫中来人传旨,忙叫何盛在正堂前摆了香案,阖家出来跪拜接旨。
圣旨主要是受职,与以往无异,状元受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授正七品编修,都是品秩不高的职位,但到底,算是直接入了翰林,做了官。余下进士,又经了一次考试挑选,挑选出来的人入翰林做吉庶士,没有品秩。
吉庶士在翰林学习三年,再考试任职。优秀者可直接留翰林,次者分配京官或地方官职,品秩都不会太低,最低者也是知府之职。是那些未进翰林就被先任了官的,做了些地方芝麻小官的不能比的。
却说青瞳此番接了圣旨又给传旨太监塞了辛苦银两,请吃了茶,为官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余下无甚烦忧,且看入了翰林再如何行事。
自从青瞳考了进士以来,欢喜的劲头一层盖过一层。至此,算是尘埃落定。晚间何妈妈与厨娘一道去市集买了许多菜,忙活了许久做了晚饭。像涉及银两这些事,何妈妈都是不让新进的那些下人沾手的,防着呢。
饭做好让青瞳房里的绿影和紫素来拿了,布上桌服侍青瞳和青冽吃饭。吃饭前何妈妈都来瞧一遭,没什么不妥才会回去与何盛何碧晴一道吃饭。
一家人吃饭也没甚拘束,饭桌上都随便说些见闻。何碧晴人小,但也爱没事插个嘴。吃着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今日丫鬟绿影说的大黄狗,便问何盛和何妈妈:“爹娘今天在街上看到追着自己尾巴跑的大黄狗没?”
何妈妈瞧了她一眼:“又谁跟你浑说了些什么?何时有过什么大黄狗?”
“绿影姐姐和紫素姐姐上茅房的时候跟我讲的,说是傻得冒泡,我要去瞧瞧,但没找见。”何碧晴解释道。
何妈妈整个放慢了自己吃饭的动作,想了想道:“是宫里来传旨前那会儿?”
“是了。”何碧晴道:“我拉了井哥哥出去看黄狗,刚巧碰上了宫里的太监,来给咱们家老爷传旨。”
何妈妈看着何碧晴动着小嘴说话,又想着今日的事情,再看到自己穿的黄色褙子,心头一阵急怒,“啪!”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吓得何盛和何碧晴俱是一愣。
“这是作甚?”何盛不解问。
何妈妈吸了几口气,真想起身立马去抽那两个贱坯一巴掌,看究竟谁傻得冒泡!
但这时青瞳在家,那两个丫鬟必在院里服侍着,她不能当着自家老爷的面闹事。又想了想,只好先把气给吞了,拿筷子道:“没事儿,吃饭!”
吃了饭梳洗罢,心头的气仍是忍着。晚间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琢磨着这事情。想着这些丫鬟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她多少坏话,即便她是乡下来的,没在大户人家待过,她也万不能受了这口气!
再怎么说,在青家,她也高了她们一等。让她们当成个傻子议论,岂不没了身份?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治治那起子没眼色的!再细想,这事还得从细处着手,叫那些自认金贵的丫鬟知道自己也不过就是卖了身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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