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罪臣还有话说。”极度的心理不平衡让李德决定破釜沉舟,自己落难,沈福连句话都不帮他说,还要如实记录他们所犯的事。
反正他已经有罪了,不如拉个人垫背,他过得不好,沈福也休想高枕无忧,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
“说。”
“罪臣所犯的卖官鬻爵、受财枉法之罪,罪臣认。但是罪臣所得的钱财有不少都给了沈巡抚,所以沈巡抚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罪臣一条路走到黑。沈巡抚的账册放在他院内的假山暗格里。”
“不仅如此,在连州,徐知府也早已与沈巡抚勾结在了一起,几人结党营私、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卖官鬻爵、受财枉法,数额不在罪臣之下。王爷若是不信,可尽管去查,徐知府的账册一直放在他书房的暗格里,一查便知。”
“李德,休得污蔑本官。”沈福拿笔的手一直在哆嗦,轩辕沐风让他如实记录,可这与他有关的罪证让他怎么下得去手写上去?这已经不是失职之罪了,而是共犯,包庇,失职,数罪并罚,他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沈福,是不是污蔑,你很清楚。既然我能说出你和徐知府的账册藏在哪,就能说明我们是一伙的,不然为什么别人不知道而我却知道呢?”李德不屑地嗤笑。
“你拿我和徐知府的财物不少,想必你已经见过陆世子了吧,你认为以陆世子的能力,查不出你犯的事?你和徐知府,我们三人一个也跑不了,跑不了喽。哈哈……”
沈福脸色青黑,拿笔的手一直在抖,虽然他知道这次在劫难逃,可当李德亲口将他们狼狈为奸,枉法获利的事说出来后,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跪在刑场,被砍头的画面。
果然啊,为官还是得清廉,虽不大富大贵,至少能安稳地活着,就像曲州的尹方那样,清正廉明,百姓爱戴,就算告老还乡后,还能留有一世清名。
待沈福将李德的笔录做好后,轩辕沐风阴沉地看着沈福:“沈福,李德对你的指控,你可认?”
“下官——”沈福咬牙,“认罪”两个字死活说不出来。
“陆世子给本王传了消息,已经找到了你的账册,上面详细地记录着你与李德、徐忠的每一笔枉法获利,陆世子已将你的府邸查封,家人关入大牢。你还不认吗?”轩辕沐风用一种“罪臣当死”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
“下官认罪。”
果然,陆青泽急匆匆地让他赶来际州,连与家人交待一声的机会都不给,还让亲兵一路护送,不就是为了调开他方便查他吗?
沈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那样老老实实地跪着,低头认罪。
“钱军。”
“草,草民在。”
“本王与世子刚进际州城时便见你强行收取百姓那所谓的‘保护费’,那摊主两个月才挣来一点碎银要养活一家子人,抱着你的腿求你,你照抢不误。抢人房屋,强抢民女,当街施暴,数条罪名,你认罪吗?”
沈福跪在地上,轩辕沐风将府衙的师爷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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