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雨啊邓雨,你的画像全京城的百姓都看到了,你还问你母亲何出此言?”邓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她。
“雨儿,这难道不是你吗?”徐氏将画像摔到邓雨面前,冷冷地问。
邓雨哆嗦地捡起那张画像,看了一眼,泪水顿时溢满眼眶,一脸的羞愤和委屈,“父亲,母亲,这,这是有人嫁祸雨儿啊,定是有人怨恨雨儿,所以故意把雨儿画上去,好诬陷雨儿。请父亲母亲明查啊。”
“邓雨,父亲和母亲都不是傻子,你左肩上的那颗痣是你打娘胎里带来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有衣裳遮挡着,旁人根本就无法看到,而画中那颗痣所在的位置分毫不差,难道你敢说那颗痣是所画之人随手一点?”邓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目瞪视她。
“云梓浠,父亲,母亲,一定是云梓浠陷害我。那日儿考雨儿与她发生了一些冲突,定是她怀恨在心了。”邓雨沉默了一阵,也不打算装可怜了,狠狠地说。
“云姑娘需要对你怀恨在心?邓雨啊邓雨,你是在说笑吗?我看,是你对她怀恨在心才对吧。”邓滔冷冷一笑:“我曾经向你转达过祁王殿下的话,他不希望云姑娘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你呢,你暗中找杀手去暗杀云姑娘。可你没想到吧,云姑娘对你找的杀手有恩,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动她。是不是出乎你的意料?云姑娘是祁王殿下细心呵护之人,她的才华学识就连当今圣上都对她刮目相看,你居然还找杀手暗杀云姑娘?如今祁王非常生气,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邓雨大笑起来:“那又如何?你们明知道我深爱着祁王,却连帮我一把都不肯。我为什么不能替自己争取?她云梓浠算什么?一个下贱的平民,拿什么跟我比?凭什么她能入了祁王的眼,而我却不行?我哪里不如她了?我就是不甘心,哪怕我得不到祁王,我也不愿让她活着。”
“雨儿。”梁姨娘吓得连忙去捂住她的嘴,向着邓国公和徐氏跪下:“老爷夫人息怒,雨儿年纪还小,性子又直,她没有恶意的,求老爷夫人不要怪罪。”
“小?都已经及笄了还小?这几日我还跟老爷商量着,给邓雨找个能配得上她的好人家,断然不会委屈了她。现在好了,这画像一出,正经的人家谁敢要她?”徐氏生气地看了眼前的母女俩,“这么多年,我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清楚,我可有苛待过你们?可有短少过你们一样东西?本想着家庭和睦,老爷也不用为一些小事而心烦。可你们倒好,弄这一出,不仅自己没了脸面,更是让国公府失了颜面,你们让老爷在上朝时怎样面对那些同僚们?”
“母亲,雨儿知道这次是雨儿莽撞了。可是如果不能陪伴在祁王殿下的身边,那雨儿宁愿终身不嫁。云梓浠不过是写了一首词让皇上喜欢了,就得到了皇上的赐婚,雨儿相信自己并不比她差,对于祁王殿下,请恕雨儿不能放弃。”
“终身不嫁?”徐氏冷笑一声,“好啊邓雨,既然你终身不嫁,那你便绞了头发到静思庵当姑子去,我国公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佛,也担不起因为你冲动做出的蠢事而给国公府带来的灾祸。”
“邓雨啊邓雨,你也不动动你的脑子,如果云姑娘没有入了祁王殿下的眼,你认为皇上会给他们赐婚吗?祁王是眼光何等高的一个人,你在京城长大,可有跟祁王殿下说上过几句话?你就这样爱上他了?你爱他什么?他的相貌还是他的身份?”邓滔冷哼出声,邓雨的画像被贴得到处都是,明天上朝少不得会被同僚们询问嘲笑一番,他的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邓雨,你在雪梅院禁足,好好反省,没有夫人的同意,不得踏出雪梅院一步,我会让人盯着你,都下去吧。”邓国公心烦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