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一下,勉为其难地帮你们得回那什么道心种魔**好了。”说着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被说服。
叶星落又好气又好笑,聂飞羽却是不耐烦了:“有什么正当不正当的?道心种魔**本就是我们圣门之物,我们要取回也是天经地义。”
花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是你们魔门和慈航静斋的私人恩怨,又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插手?”不理气结的聂飞羽,花浪转向叶星落:“还是星少来吧,说说这本书对你师傅是如何生死攸关,再用兄弟的大帽子扣下来,说不定我就答应了。”还摆出一脸期待的样子。
叶星落大笑:“你的样子还真像兜售廉价货物的路边小贩。”
花浪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旋又叹息道:“想起我那半个师傅的教诲,我总觉得惭愧,无论如何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好对他老人家交待。”
见花浪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叶星落沉吟道:“说起来这本书对家师是很重要,不过也算不上生死攸关。道心种魔**分为上下两卷,上卷已经被家师拿到了,光凭着上卷家师也应该可以悟得突破的关键。不过一方面毕竟还是将全书都拿到更为保险一些,另一方面我也不甘心此书落入慈航静斋这宿命对手的手中。”更深层的话他没说,他既立志成为魔门第一人,如被慈航静斋搞得如此灰头土脸,还有什么资格去奢谈一统魔门?
花浪叹道:“我虽很想让你说服,可这理由实在有些牵强。算了,你慢慢想怎样说服我吧。现在先来说说你们魔门和慈航静斋的思想究竟有什么不同吧。”
叶星落苦笑一下:“其实目的都是为了使天下达到完美之态,但方法却是南辕北辙。慈航静斋的思想来源于佛门,讲究众生平等,想借消除人们与生俱来的争斗**,以使人人无欲无求,来达到一个和睦公平的社会。而圣门却是强调追求个人的完美,通过竞争的优胜劣汰,使人人都得到最大的发展,实现一个平衡的竞争社会。说白了,慈航静斋关注凡人,圣门却只崇拜天才。”
花浪大为咂舌:“哇,听起来好深奥啊。不过说起来我们这等庸人是难入魔门法眼了,那我还掺和个什么劲?你这不是找理由让我躲得远点吗?”
叶星落一笑:“圣门虽只崇拜天才,却一样尊重有本事的人。任何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就可得到圣门的认可和尊重。圣门同时也是这样努力的,除了武功之外,每人都至少有一项拿手绝活。尤其是花间派,更是天才不断。比如说我吧,虽然武功只是差强人意,却也有一手乐技小道。”
花浪对他最后一句大是不满:“你那也叫小道?有多好我不知道,不过讨娘们欢心是足够了。我要有这么一手就好了。”露出一脸艳羡之色。
叶星落没好气道:“你的赌术不一样高超吗?我也羡慕得不得了。”
花浪连连摇头:“怎同呢?和美女探讨音乐是风雅之举,要是和美女研究赌术,嘿,那可是堕落的表现了。”一个人感叹半天,忽然发问道:“听起来魔门倒是精英荟萃,却不知聂大小姐又有什么拿手绝活呢?”
聂飞羽不说话,却忽然掣出鞘中宝剑。花浪连连摆手:“不要告诉我舞刀弄枪就是你的压箱底本领。虽然我承认你的武功确是高明,可也不能以此蒙混过关。”
聂飞羽一笑,剑光一闪,已经快速滑过她与叶星落对面而坐的桌面。木屑飞溅,一个清晰图案出现在桌面时,聂飞羽已经收剑回鞘。
傲然转向花浪,聂飞羽却是微笑不语。
花浪好奇地上前观看,不由惊呼起来:“哇,狐狸头?还挺像的。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狐狸的脸看着有点别扭?”
叶星落和关度飞也一起围观,看完都是大笑不止。聂飞羽雕刻出来的确实是一个狐狸头,不过狐狸的脸却将花浪面部的特征惟妙惟肖地显示出来。看看花浪,再看看桌上的狐狸头,每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花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聂小姐这一手还真是漂亮。不过我可没想到你的特长是刻木头,怪不得你和飞飞那么投缘呢,他的爱好也和木头有关。不过他喜欢的是砍木头,有破坏没建设的,比你可差远了。”
关度飞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也忍不住反驳一句:“什么刻木头?不懂别乱说。人家这叫画道,只不过是在桌上,才用剑来表现的。”
花浪面无羞色,笑笑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确是我愚昧无知。”旋又摇头叹气道:“唉,连飞飞都懂得画道这么高深的艺术了,天下还有我这样的俗人吗?世人皆雅我独俗,实在是寂寞啊。”他一个人摇头晃脑地感叹着,其他人却笑得更厉害了。
等众人都笑累了,花浪转向聂飞羽,一连认真地说道:“时候不早了,聂大小姐也该就寝了。明天一早还有事,不要熬太晚。”
聂飞羽莫名其妙:“有事?有什么事?”
花浪笑道:“什么事你不用管,只要听我指挥就好了。”
聂飞羽嗤之以鼻:“什么也不告诉我,就想让我听你指挥?做梦吧。”
花浪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道:“听不听在你。不过你也该回自己房中了,我们兄弟还有些男人间的事情要谈。我们是男人,你是女人,懂不懂?有很多事不方便你们女人知道的。”
聂飞羽噗哧一笑:“自以为了不起的臭男人。”盈盈起身离去。走到门口,聂飞羽又回头说道:“这相邻两间房间我都订下了,你们每人一间。我的房间在楼下。”这才出门而去。
聂飞羽离开了,房中只剩下叶星落等三人,叶星落忍不住发问:“到底你准备怎么办?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花浪一笑:“说出来多没意思,到时候就知道了。对了,说说你离开并州之后的事情吧,我们一直还没顾得上问你。”
叶星落知道他是故意岔开话题,却也无可奈何,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一直都是闲着,只是师傅说随时可能有事,我才一直带在长安。不过昨天倒是事情不断。”当下将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细述。
花浪和关度飞听得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花浪大发感叹:“怪不得你说这次的事情严重,原来连当今皇上都被你们胁迫了。唉,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有点超过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叶星落苦笑一声:“我早说不要你们参与了。”
花浪和关度飞相视一笑,花浪不在意道:“我们管他那么多,只要是你星少的事情,我们就帮忙帮定了。既然道心种魔**对你这么重要,我就帮你拿到它。”
叶星落心下感动,却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薛大哥的消息?”
花浪和关度飞齐齐摇头,关度飞问道:“薛大哥不是在龙门吗?我们没有经过龙门。”
叶星落一叹:“薛大哥已经不在龙门了。”又将薛仁贵的事情讲述一遍。
花浪和关度飞这次是边听边笑,大叹世事无奇不有。
等叶星落终于讲完,花浪感叹道:“薛大哥还真是敢作敢为,连野合私奔之事也干得如此轰轰烈烈。”
关度飞闻言大是不满:“怎么说得这么难听?薛大哥可是我们的兄弟。”
花浪笑嘻嘻道:“是我用词不当。不过我也是为薛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而高兴,以至有点语无伦次了。”
叶星落接着道:“以薛大哥的身手,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曾给并州发飞鸽传书,想让你们帮忙打听,可那时你们已经离开了。我这边也是师命难违,一直走不开。如果此间事了,我倒想去找寻一下薛大哥的下落。”
花浪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找到道心种魔**,然后我们一起去找薛大哥。唉,这个理由说服我是足够了,对老头子却是说不通,算了,到时候再想法应付老头子吧。”
叹息半天,花浪却突然倒向床头。叶星落忙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花浪打个哈欠:“没什么不舒服,只是想睡觉了。”
叶星落不甘心地问道:“可你还没说准备怎么办呢。”
花浪嘟囔道:“明天再说吧。早睡早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叶星落忍不住回他一句:“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也说不定。”
花浪将头埋进枕头,含糊说道:“是鸟是虫,到时候再看。”居然就那么睡去了。
叶星落望望关度飞,两个人都有一种将花浪拉起来狠揍一顿的冲动。无奈之下,叶星落和关度飞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由于下午刚休息了半天,叶星落丝毫没有睡意,索性就坐在床头打坐调息起来。
真气在体内缓缓流转,叶星落又想起不久前刚听到秋雨苇箫声的感受,那音乐似又在耳边响起。叶星落专心致志地控制着体内真气,体验着其流转在刚打通的几道经脉中的感受,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一阵敲门声将叶星落从神游中惊起,他才发觉天已大亮。
门并未关,叶星落刚喊了一声“请进”花浪就一个箭步冲了进来,脸上神色甚是奇怪。
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