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逝的春水,唱着同一种恨忧:
走,走,走.
人生呵,只有暂时的码头,
哪里才有,哪里才有,
我永久的停留?"
这首歌的歌词并不多,曲调也不复杂,但在阿风反反复复地吟唱下,就有了一种动人的韵味.我静静地听着,用全心灵去体会着那句:"哪里才有,哪里才有,我永久的停留?"眼睛不禁湿润了。我只感到自己很是心旌摇动,却又不能真正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尝试着要去分析,结果是越来越不知所以然。
在休息的时候,阿风径自就走到我面前坐了下来."嗨!老同学又来捧场了,多谢,多谢!"
他总是这样称呼我,带着点调侃的味道.这让我很不舒服,难道,他就仅仅把我当成是一个老同学而已吗?难道,他就不明白我并不是为了捧场来的吗?
"怎么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老同学嘛!"
我有一点赌气了."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同学,别乱叫!"
他一愣,随即就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的名字那么拗口呢?白晓荼还是白晓茶?奇怪!"
说完,他就低头喝他的饮料,好像我并不存在.这是他对我惯常的态度了,他不会像别的男孩子那样礼貌而周到的来迁就我,而是很随意的,漫不经心得几乎是勉强了,还时不时的给我一点钉子碰.可是,我却心甘情愿地忍受着他的怠慢,甚至很多时候是先投降的.
"有什么奇怪的?"我解释道."我的名字是早晨的荼蘼花的意思."
"早晨的荼蘼花?"他斜着头打量着我,目光古怪而有一点无礼.
在他这种注视下,我很觉得难为情了,仿佛自己在他眼里是衣不遮体似的.
"那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我没话找话地问:"徐风是缓缓的风吗?"
"别叫我徐风!"他粗鲁地说.
"那为什么?
"我不姓徐!我什么也不姓!"
蓦地,我想起了那个传闻,忍不住关心地问:"是不是你家里........"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风的脸色就吓得我住了口.笑容已经从他的脸上完全消失不见了,铁青着一张脸,眼神冷得像是一块寒冰.
"徐风,徐风!你怎么了?"我心里一紧张就无意间又犯了个忌讳.
他粗暴地吼着我."让你不要叫我徐风!"
我怔了一下,咽了一口气,热切地,关心地对他说着:"是不是你心中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说出来就会舒服一些的.也许我能够帮你."
“谢了。”阿风讽刺地笑了。"你不要小说看多了,一心想去当天使了!"
"你不要这么说,我只是......"
"阿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声音里冒着寒气."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滥好人的人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再也爸爸看我一眼了就走向了另外一张桌子的宋莲.宋莲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很自然地挽住了他,并把头亲热地靠在了他的肩上.而阿风,对她的这种公开的亲密并不反感,还伸出手来主动环住了她那细细的腰肢.我张着嘴,呆呆地望着他们的样子,心里一片惘然.
接下来的几天,阿风都没有在"野狼"出现过了,就连宋莲也跟着消失了.
虽然我没有见到阿风,但直觉地感到他是在生我的气.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根本就是阿风他自己喜怒无常,莫名其妙嘛!凭什么他要那样对待我?我越想越是委屈,也赌气的不再踏足"野狼"了.
不去"野狼",我也就不必再撒谎外出了.每天都是乖乖地呆在家里,把自己锁定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夜,可那些摆在我面前的书本和卷子却是一动也没动,我是在死死地盯着它们,但我的一颗心早已经是迷惘而又混乱不堪的了.
我,白晓荼,竟然失落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