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儿愣柱子来了,都板着脸,走路姿势僵硬,浑身绷劲般。
相片儿没戴眼镜,眯眼视物,像是在澡堂子里尚未宽衣的老教授。
“秃和尚哪?”相片儿拉伸脖颈大声问道;几米近的距离找不着人,“谁欺负你啦?他活得不耐烦了是怎么着?”
“谁想找挨揍了?谁的皮痒痒了?我给他熟熟!”愣柱子说,狠脸怒视;还撸撸袖口,作样子的成分更多。
秃和尚笑迎去说:“你们干什么来了?是不是帮我们打土坯来了?”
又有随后:邦子掂锄把走来。
最后的嘎豆儿神情紧张,走来时却频回头。
还有些男知青站庙沟西高坡观望,看似哲学家大眼儿大成宋老三等人;是战斗预备队,因某种考虑,尚未直接开拔来火线。
“哎——?秃和尚,都说你跟人打架了,打得还特热闹,这看看:歌舞升平嘛。”相片儿疑惑地说。
邦子说:“是啊。传话儿的说,还有脱了裤子、跟你秃和尚玩儿命的!所以咱也来见识见识裸体战争。”
“是不是想犯鸡奸罪了?哼,把犯罪工具薅出来,一刀割了!”愣柱子对兄弟俩挥掌说。
相片儿从口袋掏出并戴上眼镜,说:“嗯,打打杈,摘了他的臊根。”
“相片儿愣柱子,你们俩别闹得那么恐怖好不好?用些措词温柔的话儿说:那是净了小身子……”邦子说。
现场男知青们在说笑。
大改二改哥俩却不安宁,或没听懂具体说什么,但明白是为打架而来;哥慢慢换挪到弟与知青之间,要起到防护的盾牌作用。
“我这儿真没啥事儿;刚才工休,闲着没事儿,就和他兄弟俩、练了练摔跤。”
“李哥,你刚才没跟他们一样,脱了裤子精沟子练吧?咭咭咭……那样的话,既不文明,又不卫生。”
“咱当然没有了。不过,不是怕谁来检查文明卫生,是没来得及请示分场的领导。”
“报告司令官呀,没有裤子穿呀;一条破裤衩呀,露着水机关呀。咭咭咭……”
“谁摔跤要想赢,还就得光着身子,再挣出些油汗,对手根本抓不着你,使不上劲。”愣柱子说。
“也是轻装上阵,无牵无挂。”邦子说。
“呵呵,坚壁清野,这是克敌制胜的法宝呢。”相片儿说。
“那让对方搧起来不是也很方便吗?噼嘁啪嚓,他五指‘搧’红,你光腚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咭咭咭……”
“摔跤打人犯规,而且也不能一丝不挂,要让比赛的双方能够拉扯在一起;要全光了,就抓不住了。”愣柱子颇规范神态认真说。Μ.
邦子说:“双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