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咱们不是林二师的下属单位吗?怎么是农工哪?听说我们知青也是定的农工级。”
“我也搞不清楚,可能是以种地为主,吃自产的粮食吧。”
“林二师不但有农工,还有林工、牧工呢,好几种哩。”老赵说。
“对,我听王嫣燕也是这么说的。”
“嗨,说来说去都是工人不是干部,操那份心干啥呀?”老田说:
“干部中也有工人级别的,黄化民是连级正指导员,从林二师二团一个牧场调来的,是工人的牧工级,算是以工代干的干部。”老赵说,他曾是马车队副队长,知道的事情多。
“说到黄八花了,那个人又花又坏,还爱记仇哩;看看你们知青总跟他对着干哪,要吃亏呢。”老路对李援朝说。
“黄八花那坏怂,不是个人,干的坏事情能说几天。那次开大会,他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老田有仇般说。
“当然听见了。我那天接知青来的路上,因为车上有女知青,没好讲出口。”老路说。
老田学黄的腔调:“‘你们都给哦攒劲的好好干工作!你们会后要把哦讲话的精神,传达到每一个人:唩这些城市的知识青年到来,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唩给哦们送媳妇来了,男职工争当上先进,就能换上好媳妇。女职工好好干,你男的换不了你。单身汉,唩更要好好给哦干,年纪大的,唩给你配个高中生;年纪轻的,唩给你配个初中生。’他还拿出照片说:‘这是哦的个大侄子,谁要是唩给他说上个女知识青年做了老婆,哦给他有大好处呢!’韩会计在底下说是让当个副排长。”
“嘿嘿,那我们男知青更多!是给子午岭山区的年轻姑娘,送丈夫来了呢。”李援朝说。
“我们没有说是送媳妇,是黄八花这么讲的,我这么学着说的。”
“黄八花,是有些行为不端正……”老赵说。
老路不满意状瞥瞥老赵,说:“啥行为不端正?就是流氓。”
“是个大流氓!”老田加重语气说,“场部原先还有女青工集体宿舍,现在为啥没人住了?黄八花一到晚上就去扒窗户看。要是早上有哪个宿舍里先出来人,那些没起床的女青年可就遭了殃。这些你们都知道,还有好些花花事情都说不出口……”
“没有证据的,倒不能乱说,”老路点燃旱烟卷说。
老田一拧脖,甚在理般说:“啥没有证据?我是怕说出来,坏了那些女人的名声;她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你老田、也就是背后议论,嘿嘿,你当着黄八花的面,就不敢言传了。”老赵说。
“我咋不敢当面言传?就是不愿意,去捅这个土蜂子窝。”他的确有些底气不足样子说。
“你也捅不动,黄八花在总场有撑腰的哩。”老路说。
老赵说:“对着哩,他黄八花老上贡,把总场的头头们都喂熟了;总场的军代表,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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