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自动退开,让出一条道。杨畔老实地跟着,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气焰都没了。
出了门我们就打了一辆的士,到最近的宾馆开了两间房。
房间里,叶庭深对着杨畔抱拳,喊了声‘大哥。’这一声大哥惊得杨畔半天都没回过神,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不敢应。
我瞪着杨畔,忍住想再踹他两脚的冲动,“老公,就他做的那些事,哪一点配做大哥啊,他连人都算不上,你叫他杨畔就行。”
杨畔连忙点头,一脸谄媚:“是是是,柳儿说的是,我不是人,我混蛋,我不配做她大哥,您叫我杨畔就行。”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来气。那个小时候总是站在我面前保护我,疼爱我的大哥,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不但游手好闲,还好赌成性,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样子,让我又气又恨。Μ.
叶庭深双手负在身后,说:“我娶了柳儿,叫你一声大哥是理所应当。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你不照顾岳父岳母已是大不孝,如今还让他们受到这样的伤害,还有柳儿,她可是你的妹妹,你竟要打她,你真是——”
“丢光了男人的脸。”我说出叶庭深没好意思说完的话。
他们俩一齐回头看我。不过,一个是赞许的眼神,一个是敢怒不敢言。
杨畔站在那里,不管我们怎么说,他都一副趋势小人的模样,没有半点男人该有的骨气。
心里莫名的就泛起了酸,眼睛氤氲,摇着他的肩膀,吼道:“哥,你能不能活得像个人样,你看看你自已,成什么样子了……我们不求你有多么出息,但你至少也要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不会走到哪里都让人戳脊梁骨,让爸妈在村里抬不起头。”
他双手握拳,拳头轻轻地颤抖着,抬起头与我对视一刹那就别开眼。看着窗外的繁华,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上蒙着一层我看不清的东西。
我想那或许是对未来的恐慌,或许是骨子里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深恶痛绝。
叶庭深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大哥,浪子回头金不换。”
杨畔答应跟我们回家,但是要先拿回夜明珠。他即便不说,我也会去拿回来。毕竟那颗夜明珠,可是价值边城。宁愿卖掉之后把还赌债剩下的钱,给爸妈养老,给哥娶老婆,还可以捐给贫困山区。怎么都不能便宜那些赌徒。
打车到界石镇的地下赌场门口,我们正要进去,杨畔突然往左边跑去,我以为他是要临阵脱逃,就跑去追他。却看到他停在花坛前面,弯下腰,伸手在里面摸了一块砖头提在手里。
做足要去干架的架势。
我说:“有你妹夫在,你还拿什么砖头,带着手掌鼓掌就行了。在他面前,还能有他们跳腾的份。”
他看了叶庭深一眼,嘴巴一张,一副‘我怎么就给忘了他是什么’的表情,然后大摇大摆的带头走过去。
额……我怎么突然想到了狐假虎威这个成语。
经过守门的人一顿盘查后,才来到赌场大哥的办公室。正要进门的时候,叶庭深突然停住脚步,用手挡在眼前。原来是正对门口的地方,供奉着财神爷。
他是鬼,即便有一千年的修行,有神佛的地方,也不敢公然处之,更别说是要在这里施展法术了。冲撞了神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小声问道:“老公,现在怎么办?”
他倒是挺镇定,退到墙边,说:“柳儿,你等会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外面。”顿了顿又说:“你小心点。”
“我看我还是回去把砖头捡回来吧。”杨畔哭丧着脸,说着就要转身。
“回来。”知道他是怂了,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爸爸的仇不报,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办公室里一共有五个男人,他们个个都赤着上身,露出满手满胸的刺青,脖子上戴着牛蝇粗的黄金项链,脑满肥肠,肚大腰圆。
那一屋子烟味,配上他们这种邋遢的形像,很难不让人感到恶心。
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走过来,推了杨畔一把,漫不经心的问:“杨畔,你小子来干什么?”
那一下就推得他一个趄趔,还好我及时扶住他,才没有跌倒。怪不得他进来时要提着砖头壮胆呢。不过,就算提十个砖头,恐怕也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吧。
那几个男人见状均是‘哼哼’一笑,不屑得很。其中一个色眯眯的盯着我,吹了声口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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