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而起,惊问道:“殿下,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伯符鸟用爪子挠了挠脖子,反而悠然地说道:“你们这些人类占据了赤县中洲才三百年就以为自己是这大九洲之主了吗?!”
“……”黎昭宙摸不清这头自称的古神要说些什么,只能带着疑惑的神色无言以对。
“小子,你可要知道这方世界可不是只有你们的赤县中洲,还有其他八大部洲!在那里可不是你们人类说了算的地方!”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讳,又有多少上位生灵视你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吗?要不是他们之间意见也不统一,彼此之间还有四方绝地隔离,这赤县中洲早就处处烽火了啊!”
“再者说,你们人类也不是一条心的哦。否则你们所说的什么二山中的五台山,上面那帮秃驴们还怎么活的那么滋润?”
“这南疆将要发生的变故只不过是起个头而已!”
黎昭宙听到这样的秘闻,心中升起了极大的恐惧,脚下一软又坐回了地上。
它跳到黎昭宙身前,问道:“小子,你知道太平道吗?”
后者茫然地点了点头。
伯符鸟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太平道是谁建立了吗?”
黎昭宙镇定了一下心神,回道:“中洲有很多人说太平道的背后就是那些倾天之役中逃离的妖神。”
大黑鸦冷笑一声:“呱,就凭那些丧家之犬?小子,寡人来告诉你,那太平道其实就是……”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上响起了“扑棱棱”的声音,一人一鸟抬头一看,就看到几头长得如同秃鹫的巨鸟在上空盘旋着。与此同时,也有几声野兽的嘶吼隐隐约约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这些南疆野兽自然是被血腥味和烤肉的香气引到了此处,而只顾着说话的他们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不好,小子我们快走!”伯符鸟扇动翅膀飞到了黎昭宙的肩头,焦急地道。
衡山回雁峰,衡阳派的大殿之中。
“什么,由儿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援军除了他之外全军覆没?!”听到这个消息的衡阳派掌门刘观山刘大人仙大惊失色。
“我只是叫他带队去虚应一下事故,算是给铁家一个面子,怎会如此?快把那信符拿上来。”
给他带来铁家传信符的正是他的三儿子刘力申,这个时候他虽然心里乐开了花,可也不敢给自己二哥塞抹布,而是挤出几分焦急关切的神色,把手中信符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刘观山草草看了看信符上面的内容,又惊又怒地说道:“那太平道中有炼气修为的邪徒?!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满腹狐疑的他不由得就把视线转到自己三儿子的身上,要知道衡阳派和太平道联络人就是刘力申!难道是……
他心中一沉,不由得开口问道:“我来问你,你知道这件事情吗?你在太平道中见过炼气修为的人物吗?”
刘力申急忙回道:“父亲容禀,儿子只是和太平道中的联络人见过几次面而已,也从没有在他口中听说过荆南这里有特别的高手在啊。”
刘大门主用不确定地语气问道:“真的么?”
刘力申这么聪明的人,当然知道自己父亲在想些什么。他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赌咒发誓道了一番,自己绝无暗算二哥的意思。
何况还有一点,当时他是极力阻止派中派出援军的动议之人,如果知道那里有炼气修为的高手,在自己二哥提出带队援助铁家之前,那早就说出来了。
刘大门主听了儿子的辩解不知可否,就让他跪在那里。自己负手在殿中转了几个圈,这才回过头问道:“那么申儿,你觉得铁家传信是否属实?那太平道真的包藏祸心?”
“这……”跪在地上的刘力申有些为难地答道,“儿子确实不知道啊。”
刘观山仰起头思索了一会,语调冰冷地吩咐道:“你带人去把你二哥接回来,如果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哼,你也不用回来了!我就当没有你们这两个儿子。”
刘力申诚惶诚恐地答应了下来:“儿子就算自己死了也要保得二哥的平安!只是……只是父亲您就那么相信铁家的一面之词,不亲自去一趟岳家村吗?”
“为父不去那里,而是要去一次……南离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