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院,李阡陌指着中间那间屋,道:“大哥,那间房我专门为你留的,以前我每次来纯阳宫,都是住在那间屋。”
“那我就住这一间吧。”丹辰子说着走了上去,推开门,环顾了一番后道,“收拾得很干净啊。”
李阡陌点头笑道:“是啊,道虚真人在世的时候每隔几天都会派人来打扫一次,不管我在不在,他说我随时都可能回来,要随时给我准备着。”一说到这里,他才发现道虚真人是真的把他当做徒弟甚至亲人看待,念及此处,他又暗暗伤悲起来。
丹辰子见他神色转黯,便猜到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肩,安慰道:“算了,事已至此,只能往前看。”
李阡陌点头叹道:“没错,伤心的事就不想了,等到我接位大典那天,白目肯定会来,到时候就不让他回去了,让他就住你隔壁,那咱们三兄弟便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丹辰子拍手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一说到白目我便想喝酒了。”李阡陌笑了笑,忽然取出两壶酒,道,“走,咱们去院中喝上一壶。”
“再好不过了。”丹辰子大笑一声,随他走进院中凉亭去喝酒。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阡陌每天陪丹辰子喝喝酒,聊聊天,谈谈修炼法门,偶尔还会陪松鹤真人下下棋,只是松鹤真人从未赢过,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十月初九,李阡陌接位大典的日子。
这一天终于到了,整个纯阳宫从未如此热闹过,张灯结彩,弄得好似凡间闹市一般,从清晨开始,各大门派的人便络绎不绝地来访,纯阳五子加上虞剑秋一齐去迎接客人,人手都不够用,只能又派出了十几名弟子去帮忙。
白目一大早便跟着观空来到纯阳宫,进去之后直接去找李阡陌,此刻李阡陌正和丹辰子在院子里对坐喝酒,松鹤真人在一旁的石桌上对着一盘棋局皱眉思考,似乎在寻找破解之法。
白目和观空一起走进了院子,一看见他们两个在喝酒,立刻粗声大叫:“你们两个混蛋喝酒竟然不叫上俺!没义气!”
丹辰子闻言一愣,李阡陌则是哈哈大笑,对着丹辰子道:“大哥,听到没,你输了。”
丹辰子无奈苦笑,摇头叹道:“三弟你实在太厉害了,连白目来说的第一句话都能猜到。”
原来他们二人之前打赌,猜白目到来后,第一句话会说什么,李阡陌猜白目肯定会说“你们两个太没义气了,喝酒居然不叫俺。”若是他猜错了,便算输。
没想到白目来后果然是说了这一句,只是有几个字不同,意思完全一样,丹辰子不得不服。
白目过去跟李阡陌要了一壶酒,三人难得再次相聚,也不需什么下酒菜,直接觥筹交错地大喝起来。
观空则是走到石桌旁,他见松鹤真人在那望着棋盘苦思冥想,便看了看桌上棋局,发现黑棋分布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可言,但偏偏这乱七八糟的黑棋将白棋处处压制住,占尽了优势。
观空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样毫无章法的棋路出自李阡陌之手,便合十笑道:“松鹤兄,在下棋呢?”
“哦,是观空大师!”松鹤真人这才发现观空来了,赶忙朝他行礼,观空笑着抬手止住他,指了指棋盘问:“在跟李阡陌下棋呢?”
“是啊。”松鹤真人无奈一叹,苦着脸道,“当真奇怪,他的棋路毫无章法,看起来乱七八糟,但偏偏非常厉害,我怎么都下不过他。”
“这就对啦。”观空哈哈笑道,“他的棋艺早已出神入化,当年某家和若拙道虚三人联手与他对弈三局……”他一说到若拙真人和道虚真人,顿时停住,神色黯然,摇头苦叹起来。
松鹤真人也知道为若拙和道虚伤心,便想岔开话题,问道:“对了,大师你伤势如何了。”
“已经好了七八成了。”观空扫去郁态,道,“松鹤啊,某家实在没想到,你居然豁然顿悟,能与李阡陌成为朋友。”
松鹤真人闻言惭愧叹道:“想想当年所做的愚蠢事,我便觉后悔,李道友为人真诚,有颗赤子之心,都是被我们各大门派所逼,才不得已杀了那么多人,而且他天赋超绝,简直世间罕有,相信他的将来不可限量。”
观空转头望向正在喝酒的李阡陌,合十念道:“善哉,善哉,也正是你们当年所为,才造就了今日的李阡陌,一切皆在因果之中。”
就在这时,冯远山急匆匆走进院中,拱手道:“掌门师弟,所有门派已经到齐,你该去准备了。”
“好!”李阡陌一把甩开酒壶,揩了揩嘴高声道,“走!”说罢随着冯远山走出了院子。
其余人也纷纷走出了院子,赶往太极广场,进行观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