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强悍,而且,樊天在出掌的最后一刻竟收回了三成掌力,看似威能无比,实则已经被他刻意压制了,所以李阡陌只是重伤,并未死去,而且经过这些天身子的自我恢复,伤势竟已痊愈。
李阡陌搁在溪水中许久,眼皮忽然颤了一下,似乎有意识了,又过片刻,他眼皮再次颤动数下,缓缓睁开。
“哗啦……”他从水中坐起,转头四处看了看,有点茫然,怔忡四顾许久,他垂头看了看自己,好似看陌生人一般,茫然站起身来,哗啦哗啦地踩着水走上岸。
站在岸边,他依旧一脸茫然地四处观看,过了许久,才喃喃道:“这是哪?我……是谁?”
他似乎想不起事情了,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他走到溪边对着水面照了照,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非常陌生,完全不认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我看自己的模样如此陌生……”他口中不断怔忡自问,神不守舍地沿着溪流往前走,在碎石地上留下一行脚印。
也不知走了多久,溪水到了尽头,在这里汇入一条小河,李阡陌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村子,农家屋舍在田野中若隐若现,似乎还有人在田间劳作。
李阡陌一看到有人,立刻便走了过去,踏上田埂,正在田里锄草的一个农夫发现了他,他看到一个年轻人竟生了一头白发,十分惊讶,待李阡陌走近,他手拄锄头叫问:“嘿,兄弟,你是外乡来的吗?”
李阡陌转头怔忡看了农夫一眼,发现是个中年人,不禁问:“请问,你认识我吗?”
中年农夫被他问得愣住了,不禁摇头笑道:“我怎么会认识你,我也是刚看到你。”
“哦。”李阡陌失望地点了点头,转头准备离开。
农夫感觉这人很怪,便叫道:“你等等。”
李阡陌转身疑惑问:“还有什么事吗?”
农夫扛起锄头走出田野,来到田埂上打量了一下李阡陌,望着他雪白的头发,道:“你这一头白头发怎么回事,看你样子顶多也就二十五岁,怎么会满头白发?”
李阡陌捞起自己一绺白发看了眼,又看了看农夫的满头黑发,问:“头发都是黑色的?”
“那当然啦!”农夫瞪眼高叫,“只有岁数大了才会变白,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把。”
李阡陌茫然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啥?”农夫闻言愕然,脸上表情十分精彩,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简直是奇闻。
李阡陌一本正经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以前的事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农夫闻言皱眉挠头,想了片刻后嘟哝道:“你该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不知道?”李阡陌茫然摇头,道,“反正我一点东西都想不起来,如果使劲想,就会头疼。”
“哦……”农夫抚颔沉吟,眼望着李阡陌,频频点头道,“你或许真有可能是摔伤了脑子,这可麻烦了啊。”
“我应该怎么办?”李阡陌此刻什么都不懂,只能求助于这位农夫。
农夫也没办法,看着李阡陌可怜兮兮的模样,“唉”地长叹了一声,道:“罢了,你先跟我回家吃顿饭,回头请村里的刘大夫给你瞧瞧。”
“啊,那多谢大哥了。”李阡陌赶忙行礼道谢,农夫客气地摆摆手,扛着锄头带他往回走,二人一路聊着走到家,互通了姓名,得知这位农夫叫明槐。
到了他家后,明槐的妻子吴氏赶忙张罗饭菜,李阡陌也觉得肚子饿得很,敞开了肚皮吃,一人吃掉了五碗米饭,把明槐夫妇的眼都看直,真怀疑他是来骗吃骗喝的。
须臾饭罢,明槐带他去村头找刘大夫看病,刘大夫给李阡陌一把脉,发现他头部确实受过重击,但是却无法医治,明槐只能将李阡陌带回去了。
李阡陌知道自己不能赖在明槐家中白吃白喝,便主动跟明槐下地帮忙干活,他干起活来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做的又快又好,一天能抵明槐干三天,于是明槐夫妇就欣然让李阡陌住下了。
生活很平静,李阡陌始终无法想起以前的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能够飞天遁地的修士,也不知道自己在修道界有赫赫凶名,能叫人闻风丧胆,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是个农夫。
三个月后,平静的日子被打破,李阡陌正和明槐在田里收割稻子,忽然有一道妙丽身影沿着田埂款款走来,一身白色纱裙随风飘荡,美丽得好似九天仙子,李阡陌和明槐看到那美妙无比的女子后尽都愣住,嘴巴张那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