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面对自己刚刚辛苦创立的新家,回想起自己这些年艰苦奋斗,并且经历数次的九死一生,不就是为了能和雪梅共同享有这一切吗?
可是,这样的幸福日子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真可以用‘转瞬即逝’来形容了。
想到自己再走出这个家,就要跟这里一切都诀别了,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泪水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失态了,就赶紧背对着雪梅。
雪梅还是捕捉到了他表情这一变化,心里不觉一动——难到左军并不舍得离开自己吗?
“左军,你是不是真想好了,真的就不想回头了吗?”雪梅不禁试探地问了一句。
雪梅这句话把沉浸在痛苦和感慨中左军唤醒了。他立即意识到,雪梅对自己的失态起了疑心。
他迟疑了一下,就赶紧回答道:“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充满光明和辉煌的道路。我如果真回头了,岂不太愚蠢了吗?我现在为过去吃的苦和受过的罪而有些伤感罢了。”
听到左军这样‘无情’地回答,雪梅不禁愤怒地质问道:“难道我俩的过去对你来说只是一场痛苦的噩梦吗?”
左军刚才只是想为自己掩饰,并不想再刺激到她,于是解释道:“那倒不是。我俩虽然热恋多年了,可毕竟分别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我们彼此都有了心仪的对象。我们却又勉强结合在一起,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也因为又伤害你一次,感到很内疚。”
雪梅不由得冷笑道:“你觉得就凭一个‘内疚’的字眼就能抚平我内心受到的伤害吗?”
“雪梅,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不要多说什么了,我们都为这次错误的结合而付出了沉痛代价。”左军黯然道。
“是吗?刚才看你挺激动,原来是舍不得眼前的这片家产吧?你觉得自己失去一点身外之物就算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你考虑到我受到的身心伤害吗?”
面对雪梅愤怒般的曲解,左军无法做到给自己辩解。如果以舍不得眼前的财产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倒也是一种理由。
左军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俗话说‘言多必失’。他坐在沙发的一角,不再搭理雪梅了。
雪梅见左军已经‘词穷理屈’了,不由得苦笑一声。她走进卫生间开始洗簌。虽然,今天是离婚的日子,但她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凄凉。
左军在客厅里,独自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他现在在这个家的一切行为都恐怕是‘最后一次’了,平时不经意的事情,今天对自己显得格外有纪念意义。
雪梅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自己的妆化好。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又拐进卧室里换衣服。她对着衣柜镜子,把平时自己很喜欢穿的衣服和鞋子穿上了。这些都不是左军新婚时为自己买的嫁妆,而是另一个男人刘成给自己买的。虽然有些过时了,可穿在她的身上,依旧把她衬托的娇艳无比。
她忙完这一切,就从容地从卧室里走出来了。
左军并没有正眼看她。当她收拾好自己并走出来时,他也站了起来,并问道:“你都忙完了吗?咱们可以动身了吧?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再等一下吧。”雪梅淡然表示道。
左军惊异道:“为什么?”
雪梅冷笑道:“我们一旦办完了离婚手续,这里就不是你的家了。你就没权力再回来了,赶紧把你自己的衣服收拾一下,都拿走吧。”
“哦,好的。”左军答应着,也走进了卧室。
等左军走进卧室,雪梅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想想即将面临的一切,让她感到失落和无助。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把自己包里的手机取出来,按键开了机。
但她刚开了机,还没来得及再把手机放回包里,手机铃声就想响起来了...
她一看来电显示,正是春梅打来的,犹豫了一下,便接听了。
手机了立即传来了春梅的声音:“喂,雪梅,你怎么才开机?你现在在家吗?”
当听到春梅焦急的语音,雪梅心里还是一热,听口气,她已经联系自己半天了。在这座城市里,还有时刻关心她的亲人,这足以让她感到欣慰了。
她轻微咳了一声,镇定了一下语气,然后平静地回答道:“我马上就出门了。你放心吧。我没事的,一会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了。”
春梅“哦”了一声。她其实并不反对雪梅和左军离婚。她跟雪梅相处这几年里,眼里看到的都是刘成对雪梅的关爱和雪梅对刘成的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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