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折页拆了下来,然后让我们退后,他和眼镜一人一边,用撬棍使劲一撬,当即把石门撬开了,然后,我们就看到,一堵殷红如血的墙壁,出现在门后。
所有人的神经都是一紧,胡子揉了揉脸就道:“他娘的,难道这白膏土是用人血粘合的?”
大家看着那红色的墙壁,谁也没有跟胡子搭茬,气氛显得无比诡异,在这样一种环境中,血色,看上去是那么的扎眼。
老爹的汗已经下来了,我也是浑身发冷,而且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我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味从墙壁里传了出来。
“继续敲,把墙打穿。”老爹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我无法想象,如果打开墙壁的刹那,我能否接受将要看到场景?
阿九和眼镜也是满头大汗地干着,白膏土很松,一敲就下来一片,而印象中古代白膏土的粘度跟现在的水泥有的一拼,可能真的向老爹说的那样,这些白膏土是里面的人从其他地方敲下来挪用的。
开始敲的很顺利,不过敲着敲着,白膏土里出现了混合物,大都是碎石块和砖头一类的东西,这些碎块与白膏土粘合的很紧,砸起来相当费劲,阿九和眼镜的进度立即就慢了下来。
金属的敲击声从甬道里传了出去,远远的回声又从黑暗中穿了回来,十分的恐怖,仿佛黑暗中也有这样一些人在跟我们产生着共鸣似地。
敲着敲着,阿九突然咦了一声,从土中拽出了一个东西,抖掉上面的泥土之后,那东西的真身展露出来。首先我很确定那是一块布,而且很厚,再看形状,立即一头雾水,那......竟然是一个胸罩!
“哇靠!”一边的胡子立即跳了起来:“还他娘的是C罩杯的!看看里面是不是还有卫生巾啊?”
我理解胡子的反应,这种场面也太扯了吧!但是别人都不出声,阿九把胸罩放到一边,继续干活。很快,眼镜又从两块碎石中间撤出一块布,看样子应该是只袜子,事情越来越蹊跷了,这些东西的出现,说明一个问题,当时里面的人应该是竭尽全力想堵住这扇门,所以把所有能混合到白膏土里的东西都用上了。
可是白膏土里混合的血迹怎么解释?他们不会真的是用血来粘合白膏土的吧?
胡子已经来了兴致,把步枪往我怀里一塞,也上去给阿九他们帮忙,紧接着,大量的布制品“出土”了,其中可以辨认的有登山包、冲锋衣,还有许多被血染黑,乱七八糟分辨不出来的东西。
血腥气越来越浓,隐隐还伴着尸体腐臭的味道,这让大家更加紧张起来,胡子似乎也察觉出了异样,不再插科打诨,突然变得像考古学者一样开始仔细地整理那些杂物。
我还纳闷这胡子真是难得的专注,岂料刚只这么一想,胡子就道:“把敲出来的东西都给我,我清理一下看看有没有值钱的遗物。”
......喷血......
“好像有东西!”就在这时,眼镜突然一用力,从里面拽出一块黝黑滚圆的东西来,胡子接过来仔细擦着上面的泥土就道:“有点儿手感,好像是......我靠!”说完,立即把那东西丢到一边,我们定眼一看,那竟然是一颗,严重腐烂而干瘪的人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