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人啊的一声,一时心慌意急:“他……他不要紧吧?”
周七伤见她对套中人如此上心,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一时间更觉心灰意冷:“啊哟,她怎地如此关心他?唉,周七伤啊周七伤,人家是花朵一样的人儿,自然需要有通天本领的套中人来保护。你会什么呢?你有什么本事呢?会吟诗写词、会说一口倭语,却被人贬得一无是处,学了个七伤拳,害的一身伤病,指不定接下来就要发作,届时各种痛苦难堪之状,都得教她瞧见,唉……”
周七伤心里早已叹了一千口气,也没了心思回答秦月人,又想:“那套中人虽说没有坏到骨子里,不过他也犯不着和我抢女人呀?”
其实,聪明的周七伤奈何不曾想到,是谁在抢谁的女人?
“不行,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要努力到底,不然我老周家的风骨,还真得断送在我手中。”心中这一念头闪过,周七伤骤然鼓足勇气,斗志满满,划水的力气也恢复了。
“秦姑娘,你别担心他,他这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的。”周七伤言辞虽然恳切,不过却透着一丝事不关己的意味,心想:“打吧打吧,最好打到明年后年,两人都累死算了。”
秦月人听了周七伤不温不火的话语,低下了头,不作答复。
周七伤心中一紧,心道豁出去了,直截了当的说道:“秦姑娘,我知他是为了你,付出了数十年,你也别太难过。他来北途岛闯岛劫牢,就是为了把你救活。现在你活过来了,他也就不用和许真仙伯伯拼命了。”
秦月人微微抬起头来,茫然问道:“公子,你在说什么?”话语之间表达的意思,显是于周七伤所言,不知所谓。
此言入耳,周七伤怔住了,他停止划水,心情略感复杂,看着秦月人,呆呆的道:“难道……难道你不知吗?”
“我不知什么?”秦月人细声反问。
“难道你活过来后,什么也忘记了?可是为什么你又对他这般关心?”周七伤这会已经有点迷惑了。
秦月人也是云里雾里,疑惑道:“公子,你可能误会了。我从小生活在月出古楼,没离开过一步,这次是我第一次瞒住奶娘,离家出走。你说我这么关心那契诃夫,其实是因为,他是我长这么大,除了奶娘,见过的第二个人,我应该是潜意识里把他看作是亲人,所以才会于无意中流露出对他的关心。
我在月出古楼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透过窗户看外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东君府。看到那契诃夫的外套挂在铁钩,时而探出身来,或者一直挂着。月出古楼里没有太多的事情可供消遣,我瞧那契诃夫生活在外套中,觉得非常奇怪,这么一看就是从小看到大。
这些年来,我常常见他盯着那口石棺发呆,眼里饱含说不出的愁苦,他往往这么盯着,就能发呆一整天。时间久了,我便觉得有些读懂了他,感觉他不是坏人,又觉和他心灵之间的距离好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周七伤边听边眨眼,眼神闪烁,精芒直射,心里有些底了,又问道:“秦姑娘,你当真没离开过月出古楼吗?对了,那契诃夫有没见过你?”
秦月人答道:“当真,我除了去月出古楼后面那个湖泊玩水,从小再没离开过,更没出来过东君府。我估计契诃夫是没瞧见过我,我曾数次想要叫他,甚至拍打窗户,他也是丝毫不觉,不知怎么回事。
后来我才知道,月出古楼的构造非常奇特,古楼内的一切响动,外人皆是听不到半点。而窗户又是打不开,因为奶娘不让开,她似乎是设置了什么机括,根本就打不开。”
这下渐明端倪,周七伤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难怪当日他告诉套中人有个红衣女子与棺中女子一模一样,而且唤作秦月人,套中人竟不知所谓,敢情是从不知存在秦月人这一号人物。
心想:“如此说来,那棺中女子与秦姑娘,便是两个人?可是天下间怎么有这般相似的两个人?她们两个会有怎么样的联系?此间种种,一时还真是无法得知。”
一时间周七伤又惊又喜,惊的是世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儿,即便是孪生姐妹,也不该有如此以假乱真的神韵;而喜的是,他周七伤不用和套中人抢女人了。
心下稍安,跟着沉吟片刻,周七伤又接着划水,小舟平缓的向北途岛游去。
“秦姑娘,我和你说一件事。契诃夫现在北途岛和许真仙决斗,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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