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妈妈对我们几个人都好,我知道的,不然我姐我姐夫怎么会那么孝顺,给你们买那么好的房子让你们养老呢。”
毕竟是大庭广众,即使夏一涵对莫小浓的行为不赞成,她还是笑着帮她解围。
“妈知道你就是这样的臭脾气,要真生你的气,还不得气死。妈,您吃菜,别理她。”
有了夏一涵解围,白钟杰也就找了个台阶下,众人又开始像开始那样边吃边聊。
海晴晴本来也没什么事,休息了一会儿,就回到了餐厅。
饭后夏一涵留莫家父母在别墅里休息,莫小浓说还是带父母去水天一品住。
莫小浓是亲生女儿,他们自然是听莫小浓的,所以叶子墨和夏一涵又把他们送去了水天一品。
回来的路上,叶子墨让夏一涵躺在他腿上休息,心疼地问她:“累不累?一个人又唱白脸又唱红脸的。”
“不累,小浓这辈子也就是这一件大事,就算真的累一点儿也没什么。”
“你还是要提醒她一下,廖家虽不算是什么豪门,怎么说也不是平头百姓家里,可以由着她的性子。她要是真是本人不行,也未必能融入到别人家里去。”
这点夏一涵也想到了,只是她知道莫小浓这样任性的性格也是她父母宠出来的,怕一时半会儿未必能改变的了。
“墨,今天小浓发脾气,廖伟东好像对她有看法了,我也为她担心。”夏一涵叹了一声,叶子墨的手一直在帮她轻轻按摩着头皮。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淡然说道:“路是她自己走的,她飞扬跋扈从小就欺负你,没有好结果也不能怪别人。”
“你别这么说,她本质上不坏,只是被宠的,脾气差了一点儿而已。”
“但愿吧。”叶子墨想起他在说红酒时,莫小浓的那一眼,他可没有夏一涵对莫小浓那么乐观。
两人快到别墅的时候,夏一涵忽然接到莫小浓的电话,和分开时她的雀跃相比,她这时的语气简直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姐。”
“怎么了小浓?”
“刚刚廖伟东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他要出国一趟,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因为我在饭桌上发脾气的事生气了。爸妈都来了,他不想让两家家长那么快见面,他这是故意的吧?”
夏一涵的脸色变了变,随后轻声劝她:“小浓,你别想那么多,他可能确实是公司有事呢。”
“姐,我觉得不是,他怎么可能公司有事那么突然,而且还一走就是一个月。他要是躲着我,我干脆就先和他分手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副理事长的儿子吗?我还未必看得上他呢。”
莫小浓这么说,跟她前几天那火热的劲头简直是有些判若两人了。
夏一涵却不想把她往坏处想,只认为他们是闹矛盾以后她故意挑难听的话说。
廖伟东这么突然的决定,夏一涵也是有些意外的,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娶莫小浓,有什么事不能等着定下日子再说呢。
知道莫小浓已经够烦恼的了,夏一涵没把她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只是再次说了几句安抚莫小浓的话。
“小浓,别急,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爸妈刚到东江来,总还要适应一段时间。结婚的事,总要男方主动,你还是等等看,看他怎么说,好不好?”
夏一涵听到了莫小浓的低泣声,心都被她揪紧了。
“姐,我都被抛弃过不止一次了,这次我跟廖伟东交往,他家人朋友都知道了。东江的圈子就是这么大,万一他不要我,你想想,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没事,别哭啊,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一定不会的,你别哭了,爸妈该为你担心了。”
夏一涵又劝了好久,莫小浓才收住眼泪,说了声:“姐,我不管,要是我跟廖伟东分手了,我以后就天天赖在你身边,你可不许嫌弃我啊。”
“这傻丫头,姐怎么会嫌弃你呢,姐不是说了吗?姐的家就是你的家。”
莫小浓又破涕为笑,说:“我有姐这句话就放心了。”
“怎么回事?”待夏一涵挂断后,叶子墨沉声问她。
“廖伟东忽然说要出差一个月,小浓怕他是不想订婚过意躲出去,其实我也有这种想法。”
叶子墨冷冷地掀了掀唇角,不悦地说:“这个廖伟东不识抬举了。”
“也不是,墨,其实如果廖伟东不愿意也在情理当中啊。小浓今天的表现的确是唉,谁娶妻不想娶个温柔懂事的呢。”
夏一涵再叹了一口气,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
她最不放心的是就是莫小浓,还以为她这回终身有依托了,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傻,你自己不是说了这事还不一定吗?再说,做人也不能出尔反尔,没人逼着他廖伟东承诺下婚事,既然他承诺了,我的小姨子也不是由着他说想娶就娶,说不想娶就抛弃的。”
除非他是不想在东江混了!叶子墨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
莫小浓伤心什么的,名声受损都无所谓,他看不得任何一个人伤他女人的心。
“难道你还逼婚啊?别那样,墨,缘分的事强求不来,就算真的勉强他娶了小浓,他们也不会幸福啊。”
“不勉强,放心吧。”叶子墨温和地说,脸上早换上一副让她放心的笑容。
回到别墅已经很累了,夏一涵却还是坚持先和叶子墨去看了一下小叶正恒。
他倒让人放心,这几天一切都好。
第二天下午,叶子墨联系了廖胜利廖副理事长,对他说想要请他出来坐坐喝茶聊聊天。
廖胜利岂会不知道叶子墨是何用意呢,前一晚廖伟东回来已经提出了有悔婚的意思,他当时就是忌惮于叶子墨没同意。
廖伟东也自有自己的脾气,父亲不同意,他也还是坚持,并且说他不能给他们娶一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回来,就算是为了前程也不行。
廖胜利和叶子墨在城郊的一个会所里聊了一会儿,叶子墨只说廖伟东如果反对这桩婚事,可以直说。
“我妻妹性格不是很好,他反对也算人之常情。他两人初识的时候,我和我爱人都劝伟东要慎重对待,他自己可能还是很沉迷,非要说一见钟情会负责到底。如果不是他表现的如此诚恳,我妻妹大概也不至于这么沉迷。”
叶子墨只说到这里,就喝了一口茶,后面的话不说,廖胜利也领悟到了,意思就是你看着办吧。
别看廖胜利是副理事长,他是很胆小的,再加上叶子墨有个太子爷的称号,那不是白来的。
他虽没在官场,这东江的大小事情,什么事是他不能左右的。
他嘴上好像在批评自己妻妹性格不好,实则还是在说廖伟东乱承诺,男人要对得起自己说过的话。
他就是什么都不做,单是廖伟东敢对太子爷的小姨子始乱终弃,以后廖伟东在东江怕也难站住脚。叶子墨只要随随便便说一句廖伟东品行不端的话,廖伟东就更要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高层的大部分人都势利,谁不会巴结叶子墨踩廖伟东啊。
再说这事,廖伟东本身就办的不对。一个女人就算脾气不好,也不算是多大的罪过,这是新社会,女孩子哪里可能像古代女人那么娴静的。
廖胜利感觉房间里好像有些热,他清了清嗓子,说:“子墨啊,我昨晚没在家里,还没见过伟东。他出差这件事竟然都没跟我说,我回去好好问问。伟东这孩子老实的很,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子,他也不至于干出始乱终弃的事。何况小浓还是你妻妹,我们也都喜欢,他不会也不敢说放弃就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