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移民实边（二）

    赵羽带着大军押着匈奴奴隶立即开始修筑弹汗山城。弹汗山准备建成一个要塞型的城堡，首要的功能就是防御。在经过实地勘测后，赵羽决定将城池建在半山腰上，这样汉军就可以依托有利地形，更加有力地打击攻城的外族骑兵。

    从山腰上射箭，射程要比平地上远上许多，同等距离下，从山腰上射出的利箭威力也更大，必将给外族骑兵造成更大的伤亡。在山坡上冲锋，不管是骑马还是步行，速度必然更慢，敌人通过弓箭覆盖范围的时间也必将更长，这同样可以给他们造成更大的伤亡。

    赵羽的目标是将弹汗山建成一座磐石一般的城堡，它牢牢盘踞在大草原的南部，西窥阴山，东连襄平，北御鲜卑，南压乌桓。整个大草原的各个游牧民族，包括鲜卑人、乌桓人、匈奴人，将在大汉铁蹄之下日夜瑟瑟发抖，他们任意欺凌汉人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筑城的同时，赵羽派出了大批的小股骑兵，东起白檀城，西至阴山，北到克鲁伦河，南至长城的大片区域内大肆抓捕奴隶，老弱统统杀掉，只押解青壮返回弹汗山，让他们在弹汗山加入筑城队伍。一时间，大草原上只要稍微听到一点血狼的风声，往往都是举族远迁。有些部落甚至远迁到位于遥远的西方的伊列，和那里的牧民争夺草场。大草原上的法则就是强者为尊，弱者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赵羽的做法，到是完全符合大草原上行事规则。野蛮的匈奴人、鲜卑人至今还保持着吃人的习惯，与大汉国作战的时候，他们如果缺乏军粮，往往将抓来的汉人烹杀吃掉，女子在*后再吃掉。匈奴人中的白种人还将大汉百姓称为“双脚羊”，他们打仗基本不带军粮，都是抓汉人百姓充作军粮。和他们这些惨绝人寰的酷烈手段比起来，赵羽的做法还是要温和许多的，起码那些外族奴隶可以吃饱饭，不用担心自己的骨头被汉人拿在手中，一根接一根的咀嚼。

    大汉和外族作战，为何总是不能将外族消灭，而那些外族之间的战争，往往可以较快地决出胜负？赵羽仔细分析了一下，大概有这么几个原因。

    第一，游牧民族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他们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汉军要想消灭他们，势必要派出大批骑兵，在茫茫大草原上反复搜索，汉军占据的草场，大部分都不适合作为耕地，利用的价值非常低。所以大汉国攻打匈奴人、鲜卑人往往是为了自保，以攻代守，使大汉国的边郡不受外族的掳掠。这就造成每一次远征，都要招致大臣们极力反对，他们搬出种种理由来驳斥远征的决策。

    第二，孔子的思想主要是“仁”，《论语•季氏》中有一句话：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基本可以代表大多数大臣们在对待外族问题上的看法。匈奴人堂而皇之地搬回了河套地区，而这一地方，正是当年孝武皇帝派出无数大军、牺牲了无数热血男儿才打下来的地方。本来濒临灭族的南匈奴，迅速恢复了实力，这才有了一八七年匈奴人劫掠州郡的大祸，大汉铁骑才不得不在阴山与匈奴人血战。乌桓人本来是东胡的一支，东胡被匈奴灭国后，他们逃到了大汉的边郡，后来得到大汉皇帝的恩准，迁到了幽州各郡，这些草场原本都是属于大汉国的！正是有了这一恩赐，才有了后来白狼王丘力居数次劫掠幽州、青州、冀州的灾难，无数的大汉百姓被他们杀戮，妇女被*，小孩被充作军粮。

    第三，移民实边的政策往往难以持久，遇到一位强势英明的皇帝，这一政策可以很好的执行，遇到一位昏君，那么这一政策就很难施行了。移民到边郡的百姓生活本就很贫困，那些贪官污吏还要大肆盘剥他们，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这种情况下，他们不逃回内地，就没有活路了。逃回的人越多，边郡的人就越少，没有了“民”，实边也就成了镜花水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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