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尚未看清,但觉肌肤生寒,一个眨眼,当先的几颗人头便已冲上半空。
“一个不留……”
忽有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恍惚就在耳侧,士卒们听得背脊发冷,均在转念:青天白日,怎会冒出恶鬼?
这时间,寒光再起,冷风一过,又有数人身首异处。
众人骇得六神无主,再不敢前进一步,慌乱间四下张望,可除却呼呼风声,哪有半个人影?
“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打破了死寂,众人循声看去,几名同伴不知为何,竟是倒地哀嚎,细细一瞧,才见这几人的脚腕已被齐根断去!
众人愈发恐慌,全然未觉,越来越多的小土包悄然潜到了脚底,接着哗哗哗数响,明晃晃的利刃刺穿地面,横着便向他们的脚腕砍去。
士卒猝不及防,接二连三倒地,过不多时,仅存的人马再度死伤过半。
到了此时,反应快些的终于发现了脚下的蹊跷,当即大呼:“下面有人!”
众人闻言,纷纷将刀剑插向脚底,竟也凑巧刺中了几人,热血自小孔喷射而出,随后土包炸裂,身着黄袍的土行弟子冲出泥土,终于现出了身形。
众人愤恨交加,将他们乱刀砍死,谁知呼呼冷风又起,寒光闪耀数下,又将十来条人命卷走。如此一来,兵士们的神经几乎崩溃,不但脚下随时都会刺出夺命利刃,面前这屠杀之人更为可怕,身法之快,完全不是他们能够应对。
噬人的冷风阵阵刮过,时间一久,许多士卒已经丧失了理智,对着面前的空气乱舞刀刃。可即便如此,却连那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而那银光丝毫不歇,每一次闪过,总是伴着呼呼寒风,就这般不紧不慢地收割着性命。
兵士们的心中,已经从恐惧变成了绝望,他们人数虽众,却是身陷鬼蜮,全然看不到生机,终于渐渐放弃了抵抗,彻彻底底成了待宰的羔羊。
而此时的蔡遵,已和邓元觉交手数合,自知远非这和尚的对手,又见这边死伤惨重,端是心急如焚,一刀逼开邓元觉,立刻弃战回援。
邓元觉横杖来追,他力道虽猛,速度却是不快,一时间追赶不上,只得跟在后面嗷嗷大骂:“走狗再跑,看佛爷打断你的狗腿!”
“好个窝囊废!等佛爷抓到你,定将你砸个稀碎!”
蔡遵全不理会,只顾闷头疾奔,邓元觉急中生智,将那九尺禅杖奋力一掷,射向蔡遵后心。
蔡遵忽觉背后劲风袭来,忙向一旁让过,这一让,邓元觉便已赶上,空手一掌截向蔡遵手腕。
“贼秃驴!看刀!”蔡遵长刀一收,迎向邓元觉的手掌,料想他定会撤招。谁知邓元觉的掌势丝毫不减,不避不让,继续大大咧咧劈来,只听砰的一声,火星四射,长刀竟被冲得卷刃!
蔡遵瞠目结舌:“好和尚,居然还会硬功!?”当下飞速后跃,余光一瞥,差点气得吐血。
原来,就这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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