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逸不敢再回头,飞快地冲上山去。
方天逸走到了半山腰上,走到了那尊大佛石像前,他停下了脚步,望着佛慈悲的眼睛,他几乎要跪了下来,这时少林寺的钟声在响。
他喃喃地道:“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世人却说我是大英雄大豪杰,那凌月公主是天使般的好人,却如此地死去,究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难道世上愈是坏的事物便愈能长存,愈是灵性的东西便愈短命吗?佛啊,你给我回答。”
这时,有一个老和尚走到了方天逸背后,他日宣佛号,一声“阿弥阳佛”惊醒了方天逸。
方天逸返首一看,却原来是当今少林的方文不死禅师。
方天逸见了禅师,翻身便拜,不死和尚却是大喝一声:“小施主,你来做甚?”
方天逸道:“弟子愿听大师教诲。”
不死和尚望着他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望着他,方天逸和他四目相对,忽然心中激荡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师忽然指着山下,张口大喝道:“去!回汝应去之国!”
这一声乃是佛门狮子吼,方天逸只觉心底里猛然地一震,接着好像被淋了一场大雨,头脑清醒了许多,他站起身来也向山下一望,只见山下炊烟袅袅,正是农村中早起者升火做饭之时,好一片和平气象。
方天逸想到大师所说的话,忽然真正清醒过来了,他乃是个天生的英雄、天生的豪杰,却不是天生的圣人,他当然是属于山下那个世界的。
于是,方天逸站起身来,作揖到地:“谢大师指点迷津。”
他竟因一句话改变了初衷,从后山下去了。
何足道和司徒花晓缓缓地行着,幸福愉快的日子过得令人不知不觉,他们走着谈着,似乎有谈不完的情话,一木一革对他们都变得格外美丽。
他们走到一片林子的边缘,眼前是青葱葱的林木,脚下是如茵的草坪,他们倚着一棵树平坐了下来。
这时候,在这片林子的上方,一片嗟峨乱石中暗藏着两个人,他们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默默地注视着何足道和司徒花晓,同时他们也在注视着左方,因为左方的远处山道上,有一个人快速地向这边奔过来。
那埋伏在山石后的两人瞄着那疾奔而来的人,渐渐那人来得近了,只见他身形潇洒无比,竟是名震天下的少年奇侠方天逸,他正从少林赶了下来。
山石后面左面的人悄悄伸出了头,只见他面如重枣,隐然有帝王之相,竟是那西域败亡的凌月国主。
在他身边的,就是那疯疯癫癫的疯老儿了。
凌月国主低声地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是天赐的良机了,方天逸,何足道,嘿嘿,你们柳家上一代兄弟反目,我要叫你下一代也不得安宁!”
他说着脸上流露出明狠狰狞的表情,这时,远处方天逸已经走近了。
他忽然拉起旁边的疯老儿道:“疯老大,照计行事吧,你可不要弄错了步骤!”
疯老儿点点头站身来,忽然绕着圈子向何足道、司徒花晓休息的那草坪靠近过去。
凌月国主望着疯老儿走了下去,他嘴角露出一个阴森而得意的微笑,喃喃地道:“这真是天赐其便,难得他们凑到一块儿来,更难得那姓司徒的妞儿既爱哥哥又爱弟弟,尤其难得何足道那小子天生的草包脾气,嘿嘿,老夫这条妙计必无差错了。”
他得意地摇了摇头,继续喃喃地道:“只要疯老儿出个花样把何足道小子一引开,我就可以行事了。”
他伸出一双眼睛向下张望,只见何足道站起身子,似乎怒气冲冲的样子,回首向坐在草地上的司徒花晓说了一句话,就匆匆向西边追下去了。
凌月国立知道疯老儿已经成功地把何足道引开了,他紧贴着山石一个低姿翻滚,轻飘飘地落下坪草,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司徒花晓偷发出一掌重手法内家神掌!
方天逸沿着羊肠小径疾行过来,忽然,他听到一声凄惨的呻吟声——
他循着呻吟声一个轻快步,潇洒之极地飘到了草坪之中,立刻,他发现司徒花晓重伤倒在地上,霎时之间,方天逸心中无法顾及到其他,只是飞快地冲上前去,把昏迷中的司徒花晓抱了起来。
只见司徒花晓牙关紧闭,面如金纸,方天逸一看就知她胸前中了最重的掌伤,如不及时施救,司徒花晓的命就保不住了,他貌虽冷酷,实则是个热血少年,他再也无暇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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