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一交,方天逸吃了一惊忖道:“劲道旋转而进,此人是青海派高手,只是爹说过青海空空大师死后,再无能人,这倒奇了!”
那侍卫统领天赋异禀,神力惊人,早年又得青海怪人空空子亲传,他一直在宫中少与江湖人为伍,是以武林中入也少有知他门派,只传言宫中有个绝顶高手。
那统领见方天逸硬接他一掌身子动也不动,心中之惊更胜于方天逸,要知他武功怪异,劲道专从空身旋转攻到,他适才一掌是用足力道,这少年年轻若斯,居然毫无其事接下,内功之深,真令他心寒不已。
他冷冷地道:“甘军中原来还有如此高手,难怪安靖原胆敢犯上了。”
方天逸仿若根本没看着他一般,声音比他更冷十倍道:“能胜过你这好贼的未必是高手。”
那统领其实对方天逸甚为忌惮,可是情势所通,只有上前欲攻。忽然李百超叫道:“各位将领,元帅一生忠国爱民,他受好人陷害,总有一天水落石出,咱们咱们可不能鲁莽,让元帅永蒙不白之怨。咱们一起去,大不了一起死去!”
他这原是无奈之下策,想仗着人多,而且又都是战功渲赫的将军,以壮声势,众将听他这么一说,哪还有什么话讲,异口同声叫道:“对,咱们跟元帅一块儿死去!”
声音虽是高昂,可是人人脸上都是悲愤之色,李百超瞧着瞧着,忍不住痛哭失声,一时之间,哀声四野。方天逸瞧得眼睛发热,去看看安明地哭得似个泪人儿一般,连忙别转过头。
过了一会,众将收泪止哭,一言不发,李百起率先而起,诸将纷纷站起。那侍卫头领不住冷笑。方天逸动中忖道:‘泪下我失去救安大人,也管不到他愿不愿意,点倒他救他出来再说,免得被一网打尽。”
他心中对这件事已猜透了七、八分,知那诏书定是凌月国主所盗,而这诡计又多半是徐学士安排下的,却未想到盗那诏书的是皇上最亲信侍卫,就是目前和自己交手之人。
方天逸乘乱正要走出大帐,忽见一道幽怨的眼光射了过来,方天逸心中道:“安司徒花晓,你以为我是这等黑凉之人吗,我心中之急,只怕并不下于你哩!”
他知道不能再事逗留,一转身闪出大帐,往黑暗的道上前进,他必定得先赶到临潼,不然那侍卫头领赶回又是麻烦,万一凌月国主也在附近,那么,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方天逸知那统领要监视造将,必定不会追赶自己,这段时间必须刻刻用上,当下展开最上乘轻身功夫,提起一口真气,飞跃厂段,再换一口夏气,他这种赶路法极耗内劲,可是快也快到了极点。
走到半路,忽然前面人影一问,一个夜行人迎面上来,方天逸暗暗戒备,只见来人是个老者,胡子白花花的,大鼻细眼,长相十分可亲,背后背了一个大葫芦。
那老者笑嘻嘻道:“小伙子,你可真勤快,这么晚了还赶路,来,来,来,老朽请你饮一杯。”
那老者伸手拔开葫芦仰天喝了一口,上前半步拍拍方天逸肩道:“小伙子,你也来一口。”
方天逸身子一侧,竟未闪过那老者之手,他心中惊奇,细细打量那老者两眼,只见他手中挥着一块粗布汗巾,正是方天逸自己之物。
方天逸大惊,这人好快手脚,正待开口,那老者嘻嘻地道:“说你这小伙子勤快其不错,就看这块汗巾虽是粗布,可洗得雪白,便可以知道了!”
方天逸道:“老丈,小可还有急事,少陆少陪。”
他双掌一错,右手化拳为掌,直扣老者脉门,那老者连退几步,总是退不出方天逸掌力所罩,当下口中叫道:“好凶的小伙子,我还你,我还你汗巾便是。”
方天逸抢过汗巾,他不愿再和老者纠缠,正待起步,那老者笑道:“慢走,慢走,你这小伙子真成,老朽放心了!”
方天逸奇道:“什么?”
那老者道:“你巴巴地跑来跑去当我不知吗?你看看这包物事是什么玩意儿?”
那老者伸手一摸,也不知他从何处提出一个包裹,顺手掷给方天逸,方天逸侧身让那包裹落地,老者赞道:“好精明,好精明,小伙子,你要的东西,老朽都替你给弄来了。”
方天逸见他说得认真,又见此人容颜不似坏人,便打开包裹,只见里面包着一小叠小书,方天逸微一过目,当下喜得狂跳,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