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大潜伏89

    8上台日里作战会议结束后，张祖谅、邓仕俊连夜赶回军部，立即召开军作战会议。

    会上，张祖谅传达了志愿军总部和兵团的指示精神和任务后，说：“我军经过前一段小型反击战，积累了经验，鼓舞了斗志，构成了坚固的完整的防御体系，囤积了大量物资，具备了打大仗、打胜利的条件，应在这次战役中打个漂亮仗。”

    与会的副军长王诚汉、副政委赵兰田、参谋长邓仕俊，179师师长吴仕宏、政委张向善，180师师长李钟玄、政委唐明春，181师师长钟发生、政委张春森都一致同意军长的看法。3个师的师长都要求执行这次艰巨任务。

    “军长，你下达作战命令吧！”副政委赵兰田见大家都详细讨论了贯彻上级指示的方法，战法和战术思想，以及反击作战计划，思想基本一致后说道“我们这次一定能打个大胜仗，因为主客观条件都具备了嘛！”

    袁子钦政委离开60军后，军政委一直没有配上，赵兰田副政委是没有明确军政委职务的实际在担任军政委职务的角色。他的话，其实就是党委总结性决定。

    张祖谅根据党委会决定，对兵团赋予的作战任务，提出了军的作战计划。他说：“上级配属我军的33师，有一个开进和调整部署的过程，加强的炮兵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位，因此，我们要着眼于现有兵力，立即计划第一阶段的作战。第一阶段作战，179师和180师在原有的歼敌基础上，继续扩大歼击目标，第二步以180师、181师歼方形山敌人的营防御阵地，攻歼以后牢牢地守起来，造成攻取949。2高地的有利态势，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那里去，为第三步作战创造条件。第三步是在179师、181师攻取902。2高地、883。7高地、973高地得手后，180师攻取949。2高地。期间，33师到位后，接防179师阵地，179师担任进攻作战任务。”

    作战计划部署后，部队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如何准备这场战争。自然，军师领导的思想高度统一，不能不说是作战中的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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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长张祖谅陪郑维山司令员到181师看望担任潜伏任务的部队。快到师部时，张祖谅提议先到师部坐一坐。

    “不，我们直接到部队去。”郑维山边走边问张祖谅“181师就是在我们河南家乡建立抗日根据地，以后参加震惊中外的中原突围，由皮定均率领的那个‘皮旅’吗？”

    “是的。他们是在入朝时编到60军的。”张祖谅回答。

    说着，郑维山和张祖谅到了担任潜伏任务的一个连队。181师师长钟发生和542团团长武占魁也在那里。坑道里有个班正在开诸葛亮会，专门讨论如何处置潜伏和发起冲击后可能出现的情况和问题，讨论得很激烈。郑维山和张祖谅满怀兴趣地挤在战士中间坐了下来，参加讨论。

    “我提一个问题！”一位操四川口音的战士，嘴里衔一烟斗，咳咳地说：“潜伏时离敌人那样近，我一咳嗽让敌人听见啰，郎个办？”

    “小问题，你不会把烟戒了！”旁边一个战士顶了他一句。

    “就是戒烟，喉咙痒了还是要咳嗽！”那个四川战士说。

    “对！这的确是个问题，一个人咳一声，几个人咳起来不就像打雷一样。我们研究一下止咳的办法吧！”班长把讨论的焦点明确起来。

    于是围绕咳嗽问题，大家纷纷发表意见。有位战士说，有咳嗽毛病的战前趁早治疗，吸烟的同志早点把烟戒了；有位战士提议出发时带些生姜、仁丹、止咳片

    “要是这样还止不住呢？”

    “有办法！”班长说“这次我到前面摸地形时，就有一个体会，想咳嗽时在地上挖个坑，嘴上堵着毛巾，对着小坑咳嗽，声音就小多了。要是遇上敌人阵地炮响，还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咳一顿！”

    “被敌人冷炮打伤了应该怎么办？”一个叫罗继华的战士，是班里有名的“大炮”提出了这个显然和每个人都有密切联系的问题，加上罗继华严肃的语调，会场上活泼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我说！”那个四川战士取下烟斗，语调慢而稳重“我们不能让一个老鼠坏了一锅汤。这么大的部队，战斗又这么重要，谁要是当了软骨头，让敌人发现了我们，谁就是全军、全国人民的罪人！我保证：打伤了也决不乱叫乱动”

    “我说！”

    “我说！”

    会场立刻像滚锅的水，人人争着表决心。

    “苟子清同志，你的意见呢？”班长看看大家都说过了，就望着墙角里一个没有发言的战士问道。

    大家的视线一起集中到了苟子清身上

    苟子清是怕死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