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各大士族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甚至已经结成了某种形式的同盟,……”
张浪微微皱起眉头,“琰儿,你有证据吗,”
蔡琰摇了摇头,“沒有,我只是有这种感觉,当初我巡查西凉,一系列的弊政在当地士族的大力协助下一件件都得到了顺利地解决,当时我感到非常兴奋,可是事后却隐隐觉得有问題,好像我的每一步都是有人可以引导似的,”
黄月英皱眉道:“若正是如此,事情就严重了,西凉的士族不同于别的地方,他们不仅在地方拥有庞大的财力和影响力,而且还都拥有各自的武装,若闹起事來非同小可,”
张浪看了黄月英一眼,“你觉得琰儿的看法有道理,”
黄月英思忖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大哥这段时间所施行的一系列政策,对于那些士族的利益打击很大,士族怀恨在心,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之前,西凉士族在蔡琰妹妹巡查其间的表现确实令人感到有些诧异,”
张浪摸着下巴思忖道:“这么说的话,目前关在天牢里等待问斩的那几个西凉高官极有可能是无辜的,或者说是忠于我的,”
两女点了点头,
张浪站了起來,对两女道:“跟我去天牢看看,”
天牢,位于皇宫旁边,原本是董卓修建起來用以关押异己的地方,如今则是张浪用來关押重犯的场所,
水珠从天花板上嘀嗒嘀嗒地落下來,潮湿的空气弥漫着整个空间,腐朽的气味令人作呕;天牢里死一般的寂静,两排火焰将黑暗的天牢照得凄悠无比,哎,一声长叹突然在天牢深处响起,如同鬼吟一般,
张浪领着黄月英、蔡琰朝最深处走去,狱臣在前面领路,
來到最里侧的一间牢房外,张浪看见一个面对着里侧坐在床上的人影,头发花白而絮乱,背部够搂着,
“喂,主公來了,快过來拜见,”狱臣喝道,
那人一愣,倏地转过身來,看到了张浪,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立刻冒出了生气,赶紧跳下床,奔到张浪面前,跪拜下來:“属下见过大将军,”
张浪打量了他一眼,“你自称属下而不自称罪臣,是觉得自己沒有犯罪吗,”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张浪,又看了看张浪身后的蔡琰一眼,叩首道:“属下无罪,”
张浪看了他片刻,扭头对狱臣道:“把门打开,”狱臣连忙打开了牢门,张浪走了进去,坐到床沿上,黄月英和蔡琰两个则分立在左右,那个犯官连忙转过來面对着张浪跪着,张浪问道:“你自认为无罪,然而证据确凿,你如何辩驳,”
犯官苦笑了一下,“属下无法辩驳,”抬头看了张浪一眼,一脸激动地道:“不过属下敢说,那些证据都是捏造的,属下绝沒有做过任何贪赃枉法的事情,这颗心可刨开來面对天地日月,”
张浪盯着他看了片刻,微微皱眉道:“你说的让我很感动,但是空口白话我却无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