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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海清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一方面因为他老爹入狱,他本人又被警方控制了一段时间,焦头烂额之下顾不上这事,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对女人越来越没兴趣了。
对他这样无女不欢色胆包天的人来说,这种情况是极不正常的。药物中毒案结案后,吴海清在渝都已无立足之地,独自一人如丧家之犬去了蓉城,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思索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某天早上起床洗漱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胡须在一夜之间全掉光了。作为一名从业多年的医生,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他从酒店房间的门缝里找出一张名片,按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很快就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敲门而入。
女子使出浑身解数,吹拉弹唱冰山火海,把她在无数男人身上练就的绝技使了个遍,吴海清的小雀雀还是没能长成大公鸡。那女子火了,歌也不唱箫也不吹了,起身把小费撂到他身上,斜着眼睛鄙夷地说:“倒贴老娘都不玩了!你没鸟用了,去泰国吧……”
女子摔门而去,吴海清裸着身仰躺在大床上,一动也不动。
“从前有个采花贼叫田伯光,他下面没了。”他这时才想起当初云开跟他讲的那个故事,姓云的当时好象还说了一句:“你不觉得田伯光很可怜么?男人做到这份上,还不如死了的好!”
吴海清这会儿明白了,为什么不如死了的好。
“啊……啊……啊……”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好久,吴海清猛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从声音里已经分不清是男是女。
“姓云的,我跟你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这是什么样的仇恨?杀父之仇,断子绝孙之恨啊!他老子虽然还没死,可跟死了也没啥两样。他子孙还没出世,就连射在墙上的机会都失去了,你叫他如何不恨?这个时候,什么抱负什么未来什么重振旗鼓,都被通通抛到了一边,他心里只剩下报复报复报复……
吴海清是个高智商的人,单打独斗他自知不是对手,连云开如何下的黑手他都不清楚,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复仇大计。这个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武器是什么?不是刀剑,不是毒药,也不是枪炮,而是票票!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有花花绿绿的票票,才能拥有一切打败一切——至少吴海清是这么认为的。他在渝都时就跟一些黑道势力打过交道,知道有一种职业就是专干这个的,而他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到他们给他们钱,然后就能把他失去的从云开身上收回来。
“姓云的你等着!我不会要你马上死,我要你生不如死!”
远在渝都的云开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尴尬地说:“谁在背后咒我呐?”
苏杭捂嘴偷笑着打击道:“嘻嘻,坏事做多了吧?”
“小气妞你表处处针对我啊,我怎么你了我?”
“没怎么?那上次是谁趁我昏迷占我便宜了?”
“我……”云开哑口无言。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冲进去救这扮猪吃老虎的小气妞,不就是在你脸上掐了一把嘛,你自己不也没反抗嘛?又不是把你圈圈叉叉了,你老惦记着做甚?可惜这些话他只敢在肚子里腹诽一下,要是敢说出来,不用吴海清请杀手,小气妞就先叫他生不如死了。
为了报他的一掐之仇,小气妞还真跟他耗上了。周六一大早,云开睡得正香呢,苏杭就跑到渝州大学把他的房门踹得砰砰响,硬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陪她逛街。有位高人说过,世界上最没有收益的投资,就是陪自己的妹妹逛街,云开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哥不是你粉丝也不是你男票,凭神马陪你逛街?
这话他同样只敢在肚子里说说。据说金银岛上的人都素蛇精病,小气妞既然会玩银针,还提到过蝴蝶谷,八成就是从那个神秘岛出来的人,能不招惹就表招惹。说小气妞蛇精病也不是没道理的,在病人面前温柔贤淑的苏医师,一到他跟前就横眉竖眼针锋相对,好像他上辈子欠过她八百万似的,苦大仇深……
苏杭不知道他肚里的小九九,小口小口地品着咖啡。在渝都最繁华的商业区胜利碑逛了一上午,云开成了名副其实地义务搬运工,替苏杭将大包小包拎到车上后,揉着酸疼的胳膊说义工也有课间休息的权利,苏杭才暂停了购物行动,到星巴克叫了两杯咖啡,两人坐在露天广场上喝咖啡晒太阳。
既然是义工,小气云是决不肯买单的,这让他遭了服装店店员的不少白眼。小气妞难得大方一回,看他喜欢穿白衣,便给他挑了身白色休闲装作为义工福利,店里的小丫头们看这货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卫生眼可没少给。
云开舒坦地仰靠在咖啡厅门外的凉椅上,不以为耻地问苏杭:“那谁,你说她们为啥总冲我撇嘴,是不是患了面部肌肉瘫痪症?”
“你才面瘫呢!”苏杭没好气地说:“人家那是鄙视你懂不?”
“义工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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