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哥,我捉到一只野鸡了。”语馨在某个地方的窝内的向天涯说道。
“做得好,现在我们赶紧离开,小心不要被人发现!”天涯赞许的向语馨说道,于是两人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
只可惜,还没走出几步……。
“又是你们两个小贼,今天我一定要捉住你们!”突然,天涯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小黑,给我冲上去咬他们!”
“汪汪!!!”
“天涯哥,狗追上来了!”语馨着急的向天涯喊道。
“不要怕,你先到树林等我,我马上就到!”天涯当机立断,不知从何处捡起了一支碧绿色的长竹枝,迎上黑狗,大喝一声:“小黑,你不要猖狂,看我的打狗棒法!”说完,天涯一阵乱棍,与黑狗展开了一阵混战!
人狗大战的风卷尘沙之间,只有语馨应和的背影,怀中抱着一只鸡尽力的跑着。
“哥哥,我先走了,你要快点来啊!”语馨显然对天涯相当具有信心,毫不留步,向着树林一直线跑去。
说完,语馨也显得相当训练有素,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只留下天涯仍然在滚滚沙尘中,手持打狗棒与狗激烈交战的身影。
……
晚上。
天涯与语馨快乐的围着一团篝火,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闻着扑面而来的肉香,流着口水,紧挨着身体互相取暖。
语馨红扑扑的脸蛋,映在火光当中,仿佛多了一阵阵红霞,显得煞是好看。
而天涯还在专心的控制着火候,不时的搅动着火堆上的烧鸡,生怕一个粗心就使得今晚的晚餐多了一丝焦味。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两人显得温馨而自然。
大功告成之后,天涯默默地将整只鸡取下火堆,在语馨满是期待的眼神中,撕下了半只烤鸡,递与语馨。
流着唾沫的小女孩,看到香喷喷的食物,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捉起就啃了起来。
看着语馨那“豪放”的吃相,天涯没有嫌弃什么,只有一脸发自内心的微笑,笑得是那么舒心,笑得是那么开心。
直到语馨吃完之后,又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转过来时,天涯再次将手中剩下的半只递了过去,口中还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语馨,你尽管吃吧,我今晚不饿。”
不饿……。
“天涯哥,为什么我们捉的明明是野鸡,还经常被人们追赶呢?今天更过分,竟然放出了小黑来咬我们!”语馨愤愤不平的向天涯抱怨道。
“这个……。”天涯摸摸小脑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野鸡什么都是任捉的,也没人理会。可这山下的野鸡,不知为何,都生活在一个个的小圈子,而不是在山上满地跑,真是奇怪。”
“哦。”语馨似解非解的点了点头。
“对了。”天涯突然说道:“话说这山下的野鸡,跟山上的长得不太一样,就连口感都差了许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
不知不觉中,天涯离开轻剑门,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太多太多……。以至于语馨在踏上前往剑灵门的路程没几日,就因为悲伤过度,大病一场,看着重病瘫软的语馨,天涯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所幸,天涯身上还有一只千年人参,天涯毫不犹豫的取出来,煮成汤连续喂了语馨数天,最终病情得以好转。
可语馨却是病情反复不定,时好时坏,终究难言痊愈。
天涯明白的,他虽然还小,可他明白的,从语馨终日闷闷不乐,死气沉沉的脸上,天涯就什么都明白了。说全了,语馨其实患病的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父亲就在自己眼前离开,对语馨稚嫩的内心而言,所造成的破坏力太大了。
其实,天涯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或许他并没有语馨伤痛的那么重,也没有那么深,但是只要天涯闭上眼,兰心舍命救自己的那一幕就不断的在眼前浮现,就好像是一场场的噩梦,挥之不去。
天涯和语馨,两个十几岁的小孩,因某种机缘巧合而走到了一起,却又在这个机关算尽,人心险恶的江湖,带着一身的伤痛与悲哀,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天涯轻轻地将碧玉箫放至唇边,让一曲凝神静心的乐曲在这个宁静的夜空飘荡,伴着随风轻拂的叶子哗啦啦的声响,勾起人性中最平静的角落,安抚着所有在尘世中受伤的人们。
语馨渐渐地睡去,已经数个月了,在天涯的照顾下,语馨终于从悲痛中脱身出来,脸上终于可以见到久违的笑颜,可在这寂寞的黑夜之中,还是习惯有天涯的乐曲流淌在耳边,还是习惯倒在天涯的身旁睡去。否则,语馨将什么也不习惯……。
而天涯只有在语馨睡去之后,一个人出神的凝望着远方的天空,静静地,痴痴地,看着来时的方向,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溢满了整个眼眶。
有些事情,一旦成为回忆,就永远也不会重来……。
突然间,天涯紧紧的捂住胸口,痛苦的倒落在地,疼得在地上翻转,豆大的汗珠不时的从脸颊滑落,却为了已经睡下的语馨,硬是一句痛呼也没有发出来!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自从受了梁猛的一击之后,天涯全身不时的就会引起剧烈的疼痛,但若是语馨在身旁,天涯总会忍住,尽量装出正常的样子,不为别的,仅仅是不希望会让其担心。
“老天啊,麻烦你再给我一点力量,至少……,至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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