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曾经告诉过李白衣,当四星拢月的时候,用尽全身法力向天而发,他就会感知到下界的真气上冲,就会明白是有人在找他了。
这个方法仙尊只告诉过两个人,一个是李白衣,另一个就是褐妖行者楚仲渊。
李白衣本以为用到这种方法的时候还早着,却不曾想过这么快就处于险境之中,此时他不得不去寻找四星拢月的时刻,但这样的天象什么时候能够出现,李白衣自己也无法知晓。
长路漫漫,风渐狂,在天与地之间广袤的大地上,李白衣身后背负着木雨婷,与独孤伽罗缓缓前行。
独孤伽罗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在她儿时的印象中,天地就是如此的,没有坚硬的城邦,没有熙攘的人群,更没有被束缚的自由。有的只是数不尽的牛羊和奔腾如流的骏马。
那样的场景几乎构成了独孤伽罗整个童年的印象,直到她随父亲来到了中原,一切才都变了模样。
“独孤夫人,你在看什么?如果累了咱们可以休息一会儿。”李白衣想到自己为了救木雨婷,一直没有停住脚步,而独孤伽罗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经受的住这样的跋涉呢。
但是李白衣这次却想错了,独孤伽罗远没有她外表看上去那样的柔弱,那烈风如刀的岁月磨砺过她那颗稚嫩的心,她像无数草原上的儿女一样,拥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坚韧和恒心。
她此时抬头望着天空,只不过是在思念一个人而已。
“独孤夫人,独孤夫人?”
“哦!”
独孤伽罗被李白衣的呼唤惊醒,连忙从万千思绪之中抽离出来 她回头看了看李白衣,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的模糊,似乎李白衣变成了那个她日思夜念的人一样,但是转眼之间,那种景象又消失了。
“李少侠放心吧,我没有事的,你不必为我担心。”独孤伽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莞尔一笑。
那笑容就如同沙漠上绽放的花朵一样美丽动人,即便是最坚硬的内心也很容易被打碎。
李白衣见其无事,不由放下心来说道:“恕在下直言,独孤夫人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的坚强不知道胜过多少男儿呢!”
独孤伽罗一笑道:“反正是无法胜过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之一,也是最讲情义的人之一,像你这样的人,我在洛阳皇宫中是遇不到的。”
李白衣微微一笑:“独孤夫人谬赞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这里荒野之地似乎没有什么人家,天黑前若是找不到栖身之所倒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呢。”
当即李白衣背负着木雨婷,与独孤伽罗继续赶路。而隋炀帝杨广也已经回到了他所藏身的城池之中。
没有如愿抢回独孤伽罗,杨广的心情十分不悦,他的身上如同安插着无数人的性格一般,即聪明绝顶,又顽劣不堪,有时候会心思缜密,而有时候又会不管不顾,喜怒总是无常,哀乐无迹可寻。也正因为如此,能够在他身边伺候他,并且让他觉得满意的人可谓凤毛麟角。
但是丞相宇文师无疑算其中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
此时他正与两个儿子, 宇文轩与宇文成在大殿之中等候,当见到天子回来之后,不由毕恭毕敬跪倒在两旁,直到杨广走上了他那临时安置的王座。
杨广坐定之后,看看周围的陈设和环境,虽然他的大臣与仆人们已经竭力为其营造一个和洛阳查不到的大殿,但是这偏僻之地哪里能够比得上洛阳的气魄呢?
于是杨广左看右看,不由得越看越是不满意,正好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丞象!天宝将军!我不在这些天一向可好?”天子杨广问道。
“回陛下,一切都好,叛军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各路军队都在慢慢集结之中,不日就可以进行反扑,杀回洛阳去了。”宇文师回禀道。
“哈哈哈!好一个杀回洛阳!”突然间杨广大笑起来,不由让在场众文武都是一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就连宇文师自己也是一蒙,只好连忙将头低下去,不敢挪动半步。
“我堂堂大隋的帝王,如今却要像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现在连叛军没有找到我都成了值得庆贺的事情。你们平日里的豪言壮语呢?你们平日里的忠君爱国呢?为何现在寡人沦落到如此田地,也没有见你们哪一个挺身而出呢?”杨广突然用尖利的声音质问道。
那声音是如此的刺耳,所有的大臣都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不少人还因为天子的数落而面红耳赤。
“不要以为寡人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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