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了。
哼任帅冷哼一声:只要我们全歼胡文新部,消息又怎么能传出去呢
任将军,您也是久经战阵的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粱健生一笑:胡文新和黄立平既然是同时出动,双方的信使必然每天都在互相联络,如果过一天还没有遇到对方的信使,您以为黄立平还会继续行军么再说任将军真的就敢保证能一个不漏的全歼万一逃走了几个怎么办而且只有银盏坳是打埋伏的好地方,任将军总不会期望胡文新一箭不就投降吧按照胡文新的性格,纵使落入陷阱,他也会死战到底的,任将军莫非以为一天半的时间不,除去晚上,您只有大半天的时间,大半天就能把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么
不错浮梁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大声说道:粱健生说的有道理说完,浮梁还用示威性的目光瞪了任帅一眼,接着又向粱健生点了点头,鼓励粱健生继续说下去。
就算任将军真的做到了,把残兵破甲都清理干净,零落的箭矢也都收了起来,地面上的血迹也盖上了浮土,但是任将军不要忘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破绽粱健生笑了笑:气味象任将军这样久经战阵的将军应该知道,战场上总会漂浮着一种腥气的,这种腥气在第二天会转成腥臭的味道,驱之不散的味道,虽然这种气味很轻,但您以为能瞒过黄立平的斥候么如果没有风雨的洗礼,这种气味最少也要在银盏坳飘荡七天,莫非任将军还有别的好办法么
任将军可有神算的本事啊浮梁笑了起来:说不定,我们刚刚打完,天上就下起了大雨,把所有的痕迹都冲得干干净净呢
你任帅大怒,不过对方说的有道理,他找不出理由来辩驳。
钱不离沉吟了片刻:粱健生,既然你这么说,看样子你有更好的办法了说说看。
粱健生缓缓的说道:埋伏是一定要打的不过,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赶到银盏坳去打埋伏,另一路趁虚攻打双丰城和南星城粱健生用手指点着地图:那里
你上来说吧。钱不离笑了起来。
谢大人。粱健生走上几步,走到地图前:如果我们要攻打南星城,一定会经过转龙县,转龙县只有不到三百的城防军,他们根本不敢和我们做战,等我们打下转龙县的时候,可以从军库中缴获宜州军的旗帜和铠甲,从县府中缴获公文和大印,我们就能冒充溃军,诈开南星城的大门。
钱不离连连点头:继续说下去。
占领了南星城,我们就可以继续北上,依然用老办法,诈开双丰城的大门,到时候两城都归我们所有,黄立平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北上他要经过双丰城,往西面去和陈华汇合吗那他还要进攻银针坳,更是一条死路
异想天开任帅冷笑道:我军兵力不足,又怎么能分手守南星城和双丰城
任将军,我们为什么要守南星城粱健生看似很惊讶的问向任帅。
钱不离一愣:你的意思是
大人,我们打下南星城之后,只需让二百个士兵脱掉铠甲,化妆成平民潜伏起来就可以了,黄立平知道南星城没有守军,很可能南下据守南星城,到时候我们两面包抄,围住南星城,黄立平部兵不过千五,我们里应外合应该很容易就打下南星城的。
钱不离沉吟了一会,眼中突然露出了凶光:粱健生,你往日不过混迹在警备队中,现在看起来你对行军做战倒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你到底是什么人钱不离本来一直在故意忽略粱健生的破绽,此刻粱健生却时时显露自己的才干,再继续装糊涂就有些不智了,钱不离相信粱健生如此做作,必然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托词。
大人真是目光如炬粱健生苦笑一声,伸手缓缓解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了胸膛,在正中,有一个大大的罪字,看起来是用烙铁烙上去的:大人,小的原来是铁浪军团的人,后来失手打死了一个公子哥,幸好桂明大人出面替我说话,我才保住了性命,但铁浪军团是混不下去了,只好到永乐城混碗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