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心疼。
让刺枪手再顶上一步,让长刀手扔掉武器,撤回来任帅下了命令,长刀虽然凶猛。但远没有刺枪灵活,此刻宜州军刺枪手已经冲了上来。只要长刀手稍微露出身子,就会被数支刺枪刺得一身都是窟窿,六百多的长刀手竟然全都被压制在战壕中,动弹不得。
将军,你看我们能顶上去么李霄云摇了摇头:怪我们,我们没有控制好节奏第二团的刺枪手人数比宜州军地刺枪手少了很多,他们死战不退就是为了保护战壕中的长刀手。想再顶上一步那是不可能地。
屁话不是我们没控制好,我他就没见过这么打仗的分四个方阵进攻,竟然连主攻和助攻都不分,一起冲上来,拿我们当什么肥肉么任帅有些毛了,这么拼杀下去,胜利一定是自己的,但伤亡太大了。任帅承受不起,第一团和第二团是毒龙旅的主战团,如果伤亡出了一定的限度任帅能想像得出统领大人会是什么脸色。
在第二道壕沟处,鲜血已经凝聚成了一面浅潭,双方都打红了眼,处于不利位置的宜州军没有退缩。几个老兵从地上抓起同伴的尸体,遮挡着对方箭楼上射出地箭矢,一手持枪,亡命般向前乱戳,其余的宜州军士兵也学着老兵的样子,死战不退,直至自己被刺倒,又被后面的同伴拎在手中。
这既是一场残酷的厮杀,又象是在练兵,因为双方都有新兵。有血性敢拼命的士兵都是学着老兵的样子浴血奋战。但也有一些新兵承受不住血肉飞舞的压力,或软倒在地。或当了逃兵。
毒龙旅这一边有专门地执法队,敢有阵前逃跑者,格杀勿论而宜州军那边从后翼掩杀上来的骑兵队则充当了执法队的角色,凡有逃跑的士兵都成了刺枪下的亡魂。
箭楼上的弓箭手从开战到现在,一直在不停地拉弓拉弓,有些臂力较弱的弓箭手胳膊都软了,但他们还是咬着牙,再次拉开手中的长弓,他们能感受得到前线的紧张。
任帅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双眼通红:霄云,从现在开始由你指挥说完,任帅一把拉住哨栏边的绳子,翻身跳出哨栏,滑了下去。
李霄云张了张嘴,他下意识的想阻止任帅的冲动,但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说,现在战事胶着,如果任其展下去,己方的惨重损失是无法避免的任帅的武技略逊于杜兵,但勇猛胜过杜兵三分,还是试一试吧幸好地是,自己这方还留了一支五百人地预备队。
主将要善于保护自己这是正确的,但在危急时刻,主将要敢于挺身而出也是正确地,这是看起来有些矛盾的两道选择题,其中的分寸全看个人掌握,掌握得好,这个人会成为名将,掌握得不好,就容易被人看成是鲁莽之辈或者是怯阵之徒。
任帅跳到了地上,他的亲卫连忙迎了上来,亲卫可是一个将领最贴心的士兵了。跟了任帅这么久,看到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任帅的亲卫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主将想要做什么,其中一个连忙递上了任帅的熟铜棍,另一个亲卫则伸手去摘任帅的头盔。
主将的头盔是有讲究的,头盔上不但有弓箭手那样耀眼的红樱,而且还抹上了一层金粉,在众军中显得异常醒目,当然,这个人也会成为敌人的重点照顾对象。只不过擒贼先擒王不那么容易成功,所有的将士们会誓死保护军中带着金盔的主将。
这是姬周国,或者是整个大6上不成文的规则,当然,这里不包括草原部落,因为他们的王者喜欢戴的是镶嵌着珠宝的皮帽。只是这个规则后来被一个人打破了,那就是钱不离,不管他指挥多少人,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这种可能让人短命的鬼东西他是坚决不戴的。
任帅接过自己的熟铜棍,一把推开试图摘下自己头盔的亲卫,转头对躲在铁皮棚下躲避箭雨的预备队大喝道:弟兄们,随我来
将军一声厉喝从哨栏上传来,那是李霄云的声音。
任帅愣了愣,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摘下自己的头盔,扔到地上,转身迈开大步向营门走去。
哨栏上的李霄云不由松了口气,他对着自己的亲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也出去应战,在哨栏上他是无比安全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福州军的防线变得有些危险了,刺枪兵本就能克制剑盾,福州军中的剑盾兵只能勉力左遮右挡,保护自己的同伴,但只要一个不小心,身上就会被刺出一个流血不止的窟窿来。
杀啊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吼,福州军逐步后退的防线奇迹般的稳了一下,士兵们一起出了大吼声:杀啊
任帅跃了一步,熟铜棍一挑,一个宜州军刺枪手的刺枪就被挑向了空中,不过那士兵的力道非常大,双手竟然紧抓着刺枪不放,可惜的是为了一支刺枪他就把自己的胸膛都露在了外边。
任帅手中的熟铜棍就势向前一捣,正撞在那刺枪手的前胸上,眼见那铠甲上凹进去一大块,那刺枪手的身体向后倒飞而出,撞倒了身后的两个士兵,三个身体死的活的滚成了一团。
任帅熟铜棍一扫,扫飞了两把刺向自己的刺枪,他身后的亲卫连忙跟上,刺枪乱戳,把那两个刺枪手刺倒在地。
趁着敌军被自己的威势所震骇的瞬间,任帅纵身一跃跳过了壕沟,长棍如疯魔般左右乱扫,扫出了一片空地。就在这时,营塞中突然响起了战鼓声,任帅精神陡振:操才他十几里地,来得这个慢,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