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卢陵县的樟树镇迎来了一场绵绵细雨,雨儿不大也不小,朦朦的笼罩在天地之间,远远望去,四野雾气腾腾,随着风儿时而凝聚,时而飘散,好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
快乐的鸟儿躲在树丛间,互相梳理着被淋湿的羽毛,间或鸣叫几声,提醒世界不要忘记它们的存在;几只鸭子扇动着翅膀,摇摇摆摆跑动在雨中,樟树镇没有河水,雨中是那些鸭子唯一可以娱乐的场所了。
退缩到樟树镇的郑星朗所部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当秦重三把消息报给帅帐中的郑星朗时,郑星朗冷笑一声,道:“就说我郑星朗重病在身,谢绝见客。”钱不离的秘史已经在昨天赶到了樟树镇,郑星朗听到福州府发生的那些惊人的事情后,已经明白了对手的用意,这是在逼着自己和钱不离自相残杀啊!他在感到愤怒的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压力,还有对郑星望的牵挂,不管他的弟弟做了什么错事,那也是他的亲弟弟啊!
秦重三走了没多大一会,又回来了:“大人,那人说是你的老朋友,他一定要见你一面。”
“哦?”郑星朗一愣:“他没说自己的姓名么?”
“他说他叫张永宁。”
郑星朗低头沉思起来,张永宁这个人他有印象,是他去皇城受封护军将军时结识的朋友,那个张永宁为人倒是很随和,见面三分笑,没有脾气,不过他和张永宁却没什么深交,因为他下意识中很反感这种没有脾气的人。他的父亲郑朔曾经说过,人都有各自的脾气,个性,如果你了解不到对方的脾气和个性,那只能说对方在刻意隐瞒自己,换句话说,他并不相信你或者对你有敌意,对这种人应该敬而远之!
郑朔这番话确实有道理,所以郑星朗一直喜欢和军人交朋友,对那些看起来神神秘秘地人物,他从来都懒得搭理。
“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说客了!”郑星朗一边回想着钱不离在心中嘱咐的话,一边对秦种三说道:“让他进来吧。”
“遵命。”秦重三走了出去。郑星朗和屈成春相视一笑,一切在不言中。
没多久,一个身材不高,略有些发福,满脸欢笑的人在秦重三的引领下走进了帅帐,刚刚走进帅帐,他就对着郑星朗施了个礼,笑道:“我还以为郑将军名高权重,早就忘了老朋友呢,没想到郑将军还记得我,真是令人可喜,可叹!”
郑星朗脸上的笑容早就收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忧心忡忡,他尽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赶咳一声:“现在是非常时期,这里还是军事重地,按理我不应该见任何人的。不过。。。。永宁是从哪里来呢?”
“原来我差一点就被郑将军拒之门外了。”张永宁眨了眨眼睛:“郑将军希望我从哪里来?”
郑星朗的脸色沉了下来,钱不离在信中说过,刚开始的时候,态度一定要强硬,直到把对方所有的底牌都逼出来之后,再开始虚以委蛇。郑星朗的语声转冷:“我看你是老朋友,才特意见你一面,想不到原来你是来调侃我郑星朗的,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滚!!”
秦重三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听到郑星朗下令了,他上前一把抓住张永宁的肩膀,毫不客气的拽着张永宁向帐外走去。
“郑将军,永宁有要事!郑将军,您先不要冲动,不要。。。。”张永宁一边挣扎一边叫喊。
“有你妈的要事,滚!”郑星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张永宁眼看自己马上就要被拽出帅帐之外,他来不及细想,高叫道:“郑将军,您现在已经身陷绝境,难道您真的一无所知吗!?”
“慢着!”郑星朗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张永宁身前,上下打量了张永宁几眼,露出了森冷的笑意:“我已经身陷绝境?那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我怎么身陷绝境!如果你说的不好。。。。那你就别想走了,正巧我在后天会拔营强袭宜州大军,缺一颗人头祭旗呢,老朋友,我在这里先谢谢你替我解忧了。”
张永宁活动了一下被捏疼的肩膀,脸上露出了很勉强的笑意:“郑将军,难道您真的不知道?那么。。。。您为什么对外说自己身染重病呢?我看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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